“不用了。”十堰拒絕了。
他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也許跟序和沒有直接的關係，但背後肯定有他的推動。
“藍雀，你說，蝴蝶會起飛嗎？”十堰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根據計算，蝴蝶起飛的概率小於1%。”藍雀聽明白了十堰的言下之意。
任何世界中發生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會影響到曆史的發展，就像環太平洋的一直蝴蝶扇動翅膀也許會給地球的另一側帶來一場史無前例的龍卷風。
十堰聽到這個答案沉默了，不等於零也就意味著會發生。
曆史的發展總是戲劇性的，就像亞曆山大大帝不會想到自己會死於一場疾病，春秋末期的吳國也不會想到和楚國之間的戰爭源於兩個女孩爭奪一棵桑樹。
前者的病逝開啟了希臘化時代，後者直接讓楚國丟掉了大量的城池，死傷了無數國民。
所以十堰並不敢保證胡少爺的不會是這一隻掀起颶風的蝴蝶。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在序和麵前提了一句想殺人，序和就真的替他動手了。
不，他應該可以想到的，可他依舊這麼說了。十堰無法確認自己故意的成分有多少。
“真卑鄙呐。”十堰低聲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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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你蘇伯伯說，上次你和妍妍那孩子見麵鬧得很不愉快？”序和剛一回家就聽見自家母親的話。
“是不愉快，怎麼了？”序和說。
“你還問我怎麼了？妍妍是個女孩子，人家好不容易放下麵子去找你，你就這麼對人家的。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把人惹哭？你蘇伯伯發話了，你要是不喜歡一句話的事，別讓妍妍受委屈。”葉懷茵說道。
“我的確不喜歡她，所以以後麻煩母親跟蘇先生說清楚，以後不要讓蘇妍來找我了。”對方都這麼說了，序和怎麼能拂了對方的麵子，當即就對葉懷茵說。
葉懷茵被序和這一番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隻能說：“我看你就是想氣死我。”
“隻要你不讓我相親，以後我天天哄你開心。”序和淡淡地說。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
“對了，我聽你爸說最近北京不太平，想讓你去上海那邊照顧家裏的生意。你都這麼大了，是時候幫家裏打理生意上的事了。”葉懷茵說不過序和也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轉換了一個話題。
“太平？現在哪個地方太平。”序和頭也不抬地回答說。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會去上海。”
“那你待在北京幹什麼？”葉懷茵問。
“教書育人。”
聽起這個葉懷茵就想起了之前北大部分師生因為張勳複皮帝製而出事的事，她皺著眉頭問：“你沒有參加什麼遊行示威還有秘密革命吧？”
序和這下不說話了。
這一看葉懷茵就知道了。
“我告訴你，你可以去教書，可以不打理生意，但是你不能去搞這些事。我不允許，下次你要是再摻和，你就別回來了。家裏不短你吃穿，錢也夠你花一輩子了，你總是摻和這些事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知道。”
“知道你還做！”
“如果我的死可以救這個國家，我未必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