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嘉煜聯係秦肇之後送她到了醫院。

黎夏昏昏沉沉、腦子裏亂糟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一直在醫院躺了快小半個月才漸漸好轉。

秦肇對於黎夏這樣滿滿當當的時間安排很是不讚同,黎夏倒是不以為然:

“我沒覺得累,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的原因,等我出院之後每天花點時間鍛煉身體,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秦肇想說多休息比什麼都有用,但是對上黎夏的眼神他又有些無奈,他知道黎夏倔起來誰都勸不動,索性也沒有再勸,隻是安排了醫院的營養師上門給黎夏規劃三餐。

黎夏知道秦肇好心,也沒有拒絕。

黎夏出院之後利用了晚上的時間開始了健身,每天的安排都像是格式化似的,一開始有些吃不消,時間長了之後黎夏也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不管是身體還是大腦。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著,眼看著大半年一晃而過。

黎夏成長的很快,一開始她即便是接管了靳氏,但是大家依舊不太看好她,但是隨著靳氏在黎夏的帶領下靳氏從幾個企業中脫穎而出拿下了幾個大合作的時候,商業圈的眾人才開始恍然。

黎夏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花瓶,也不是傳聞中的菟絲花、沒有腦子好騙的大小姐,她成長的很快,未來或許是一個勁敵。

黎夏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她正準備給蔣盛和他未過門的老婆俞仲舒設計婚服。

都是一個圈裏的人,黎夏以前也認識俞仲舒,隻是來往很少,不過蔣盛帶著人出來見了幾次之後俞仲舒和黎夏的關係倒是好了起來,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意味。

黎夏在接管靳氏之後就很少親手做禮服了,現在工作室發展越來越大,她隻需要設計,設計稿下來之後會有人製作。

不過這次他們的禮服倒是她親手製作的。

俞仲舒看著幫她整理裙子的黎夏,忍不住開口:“夏夏,我有點害怕。”

房間裏的其他人已經離開,黎夏看了一眼關上的門,輕聲開口:“害怕什麼?”

俞仲舒微微歎氣:“我其實沒有想過結婚的,你想,我什麼都不缺,我們家雖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餘吧,也不需要商業聯姻穩固企業,但是我家裏人總覺得我缺個依靠。

我和家裏人吵了很多次,我覺得我自己可以,但是他們一直都不放心,我也是被說的煩了,所以答應了和蔣盛相親。

蔣盛也是嫌家裏催的煩才答應和我在一起的,雖然都是一個圈裏的,但是我以前和蔣盛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也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他身邊沒有什麼異性,算得上潔身自好,但是這是在他沒有喜歡的人的前提下,萬一以後……”

黎夏想到之前滕嘉煜說的先婚後愛,她勾了勾嘴角。

現在看來,還真是。

俞仲舒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之前滕嘉煜說的話。”

俞仲舒:“?”

黎夏沒有主動提起,而是笑著開口:

“蔣盛這個人我還算是了解吧,他其實責任感挺強的,但是他不是那種因為家裏催得緊就會隨便和人結婚的人,他和你相處過之後願意和你結婚就說明對你是有好感的,如果他沒有那個意思,他家裏催的再緊他也不會答應的。”

俞仲舒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

當然!

黎夏到嘴邊的兩個字默默的又咽了回去,想了想她笑著開口:“這個還是你自己體驗吧。”

黎夏想著最近蔣盛的樣子忍不住嫌棄。

這貨最近帶著俞仲舒來認識他們這些朋友,俞仲舒在的時候一本正經,俞仲舒不在的時候對他們瘋狂的炫耀,滿嘴的舒舒怎麼樣又怎麼樣。

這也就算了,俞仲舒挑不到喜歡的禮服,他嘴上說著麻煩,私底下又來拜托她,偏偏到俞仲舒麵前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給俞仲舒設計好了禮服之後他對俞仲舒說自己不挑,反正新郎西服的款式就那些,私底下給她發長篇大論的小作文提要求,簡述意思就是要她設計俞仲舒禮服的配套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一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