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白夢聽到江暮蘅的話之後驚了,她自認為自己的演技很不錯,他怎麼看出來的。
竺白夢有一瞬間懷疑他是在乍她,想了想沒有睜開眼睛。
江暮蘅看著竹柏夢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裝下去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微微笑了笑,電梯打開之後他抬步往外走。
到門口的時候他看了懷裏的竺白夢一眼:“某位睡著的人抱緊了,摔了可別哭。”
竺白夢:“……”
竺白夢感覺到他一隻手微微放開開始輸密碼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緊了緊。
江暮蘅自然是感覺到了這細微的動作,他扯了扯嘴角,但是到底沒有多說什麼,他直接走到臥室將人放到床上,隨後他站起身看著床上的人:“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竺白夢:“?”
她喝醉了啊,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留下照顧她嗎?
他就不擔心她想吐的時候把自己嗆死?
竺白夢微微皺眉,心裏有些糾結這個時候要不要睜開眼睛,她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就聽到了往外走的腳步聲,隨後臥室的門被輕輕帶上,聽到門闔上的聲音之後竺白夢睜開眼睛,坐起身的時候她還有些懵。
他竟然真的走了!
竺白夢看著關上的臥室門幾乎沒有怎麼猶豫,直接掀開被子追出去。
門打開她還沒有走兩步就直接被拽進懷裏:“不裝了?”
竺白夢抬眸看著江暮蘅,喉嚨忍不住滾了滾:“你沒走啊。”
江暮蘅微微挑眉:“清醒了?”
竺白夢被直白的拆穿有些尷尬,但是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清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還不錯,對了,我有點口渴了,你喝水嗎?我給你倒。”
江暮蘅看著竺白夢的樣子也沒有再執著這個話題,他微微勾唇:“不喝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竺白夢沉默下來,她看著江暮蘅,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黎夏告訴她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人流淚’這個法則也可以采用一下,她說她能夠感覺到江暮蘅是在死鴨子嘴硬。
她原本是想要裝醉然後在江暮蘅照顧她的時候不要臉的纏著他的,結果他根本不接茬,不僅直接看穿了她沒有醉,而且將她放下之後就想要離開,讓她的演技都沒有用武之地。
竺白夢微微有些泄氣,她悶悶的應了一聲,想著算了,重新追求也不能操之過急。
“那你走吧。”
江暮蘅沒有想到竺白夢會這樣回答,他微微挑眉,將人抱起放在沙發上之後走到廚房給她泡了杯蜂蜜檸檬水,放在她手邊之後他聲音淡淡:“那我先走了,早點休息。”
竺白夢靜靜的看著那杯蜂蜜檸檬水沒有應聲:“……”
江暮蘅深深的看了竺白夢一眼轉身往門口走,竺白夢收回視線看著他的背影,在江暮蘅走到玄關處的時候她似乎回過神,她快步跑過去直接從後麵抱住了他:
“喂,欲擒故縱也要要有點限度好不好,你這樣顯得我很沒有麵子。”
江暮蘅嘴角微勾,他眼裏多了幾分笑意,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淡淡的:“欲擒故縱?你再說你自己吧。”
竺白夢:“……”
竺白夢沉默了兩秒開始玩賴:“反正我不管,你現在在我家裏,我不要你走你就不能走。”
“這麼霸道。”
竺白夢沉默了兩秒隨後開口:“就是這麼霸道,總之,我攤牌了,戲份就是那麼一個戲份,就看你自己上不上鉤了,你要是想走的話也行,反正門就在那,我也不會阻止。”
江暮蘅感覺到腰上越來越緊的手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他壓下了笑意,聲音清淡:“那你說這話的時候要不要先把手放開。”
竺白夢心裏越發鬱悶,她有些拿不準江暮蘅在想些什麼了,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想要離開,她悶悶的靠在他的背上,聲音也沾上了鬱氣:“我不放,你想要走是你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要走的話可以直接把我甩開,反正我力氣也沒有你的力氣大,你要是很堅定的想要離開的話是肯定能夠掰開我的手的,反正我不放,我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