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一離開，莫晰魂便馬上出來了。
這一次，莫晰魂滿臉糾結地看著莫晰柯。
“何事？”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教我識字？”
“......”
莫晰柯很是意外地看著莫晰魂，心道小魂莫不是是真的被她剛才那些話打擊到了，不禁扶額。
“你不願意就算了！沒誰求著你！”莫晰魂見她久久不語，有些別扭地說道。旋即轉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隻腳踩在另一隻凳子下的橫木上，另一隻腳隨意地放在地上。
她拿起一個倒扣著的茶杯，倒了一杯水，正要往嘴裏送，卻驀然發現自己隻是一道靈魂，又有些惱怒地放下了茶杯。
她又轉過頭看向莫晰柯，問道，“你到底教不教啊！”
莫晰柯微微勾起唇角，旋即又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嚴肅的事，再次板起了臉，堅定道，“教！”
莫晰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站起身來，又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茶杯，須臾，化作一抹紅黑相間的煙，沒入神曜中。
莫晰柯眸光落在那杯未動的茶水上，垂眸，若有所思。
須臾，她抬步走到貴妃椅旁，躺了下去，開始接著整理在將軍府被洛老將軍冷笑打斷的思緒。
她那時想到了侍衛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還有什麼試探呢？
她猛然又想起她到書房的那一刻，所有侍衛都悄然退下，而她為表示禮貌，輕輕叩了三聲門。
她猛然抬頭，如果是莫晰魂的話，也許不會敲門，而她敲了，是否也可以證明她不是洛老將軍所認識的莫晰柯，也就是莫晰魂呢？
還有後來，她進入洛華的書房後，似乎是環顧過四周。
這是她從小以來的習慣，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先快速瀏覽四周，不至於一無所知。
可是是否，她這個動作也昭示著此莫晰柯非彼莫晰柯呢？
那麼，如果是這樣，洛老將軍後來的舉動也就能很好地解釋了。
為什麼要像對待客卿一樣說一個“請”字？
也許，這就是最後一個試探呢？
如果她沒有什麼其他反應便安然坐下，那隻能說明她不知道莫晰柯與洛老將軍的真正相處模式。
所以他才斷定她一定不是他所認識的莫晰柯，所以才轉彎抹角地問：“柯兒什麼時候說話都這般有才了？”
實際上在告訴她，你不是莫晰柯。
可是，如果說她的推測都是真的，那麼經過了這麼多試探，他應該早就確定她並非他心中的那位莫晰柯，可是為什麼後來她演戲時，他並未直接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