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蕭恒一進來,示意眾人無需多禮後,就徑直走向蕭瑾萱,然後眼帶關切的問道:“萱兒不用理你二姐,她就愛使小性子,我這就叫她和你道歉。”說完還安撫的拍了拍蕭瑾萱的手背,笑得一臉慈愛。
一聽這話,蕭瑾蓮就坐不住了,站起身著急的說道:“父親明明是她偷了我的裙子,你還護著她。你看這件裙子精美,四妹生活在莊子上能買到嗎,這裙子明明就是我不久前剛剛買的。”她最恨的就是父親總是維護蕭瑾萱的模樣,明明不是養在身邊長大的孩子,可每每幾姐妹同在一起,父親有意無意的最維護的就是蕭瑾萱。
誰知一聽這話,神態已經緩和很多的蕭恒再次將臉冷下,語氣很是不好的說道:“蓮兒你怎麼還敢說謊話,這裙子是我去年送給你四妹的生辰禮物,到底是誰的還用我在接著說下去嗎?”他這四女兒被迫不得已養在莊子上,已經讓他很愧疚了,如今就有了條像樣點的裙子,竟然都要被人誣陷是偷的,當真是活到太委屈了。
蕭瑾萱微微輕笑,今天她穿這套羅裙,確實是去年蕭恒送她的,因為舍不得穿被她一直收在錦盒裏,今日她是特意將它穿出來了,因為她太了解寧氏母女的性格,那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們好。所以她按照上輩子的記憶,特意在廳上逼的寧氏和蕭瑾蓮失態,掐準時間讓這一幕被蕭恒看見,這樣父親的心裏才會更加憐愛她。而這份憐愛對於蕭瑾萱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說道:“老爺你怎麼也來莊子上了,不是說還有幾日才能回來嘛。”蕭恒在揚州經營家族生意,經常外出數日,甚至幾個月才能回來,寧氏前幾日敢罰蕭瑾萱在雪地裏跪一夜,也是因為蕭恒不在,若是對方在的話,她決計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虐待庶出子女。
蕭恒語氣還是很不好的說道:“若不是我早回來幾日,想著順道過來接你們,怕是瑾萱指不定被你們冤枉成什麼樣子呢,你身為她們的母親也不管管。”蕭恒的性格很儒雅,雖然這會對蕭瑾蓮還很不滿,但顯然都是女兒他也不想過份重責,畢竟那麼做了,隻會使姐妹之間芥蒂加深,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蕭恒的性格寧氏這個妻子自然還能揣摩出幾分,見他不想深究,立即就轉頭向蕭瑾萱假惺惺的說道:“瑾萱剛剛是你二姐不對,不過我相信她隻是一時將你這件錯認成她的了,絕不是故意冤枉你的。你們是姐妹,要相親相愛,可不能因為這個就心生怨恨。”幾句話就將剛剛的事從刁難變成了誤會,這是表態給蕭恒看,也是在暗示蕭瑾萱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就不要再說話了。
蕭瑾萱淡淡一笑,若是過去她自然不敢在說什麼,可如今你們冤枉完我,說幾句漂亮話就想把事情揭過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便宜事,何況會演戲的可不止你寧氏一人。
就見聽完寧氏的話後,蕭瑾萱故意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並語氣害怕的說道:“母親說的是,二姐是嫡出,她喜歡的東西瑾萱都不敢爭的,剛剛根本不用二姐親自動手,我現在就自己脫下來送給二姐。”說完就一臉惶恐的當眾要寬衣解帶,那驚嚇過度的樣子看的蕭恒臉再次黑了下去。
一把攔住蕭瑾萱的舉動,蕭恒冷哼一聲說道:“瑾萱你住手,你也是我蕭恒的女兒一件衣服還穿的起,明日為父就派人在給你送十套比這件還好的,我倒要看看誰敢說個不字。”說完就意有所指的掃了廳內眾人一眼,眼中告誡的意味十分明顯。
寧氏一見不好,暗恨蕭瑾萱真會演戲,三言兩語就把蕭恒拽到她那邊去了,見苗頭不對,她忙轉移話題的說道:“姐妹間吵吵鬧鬧那都是小事,可是虐待打殺下人,這就是大事了,若叫外人知道,還不定怎麼說我蕭家歹毒,容不得下人呢。”說完就拿手一指,已經在地上跪了許久的平兒。而眼角卻瞟了眼蕭瑾萱,她現在真是恨透了這個突然變得牙尖嘴利的小賤人,這次借著平兒這事非好好整治對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