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是淩晨黑夜。
傅沉那占地極廣的私人宅院。
看似冷寂的處於華城最大的別墅群中。
這別墅群,是環宇財團旗下開發的。
住的,都是華城有背景且數一數二的財團大佬。
像慕家這種,連看房的資格都沒有。
雖說傅沉的宅院是處於這別墅群中,但離那些成片成片的別墅,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孤零零的一座,幾乎處於半山腰上。
這會兒,在夜幕下,顯得特別的高不可攀,傲立群雄。
宅院中的主人房陽台。
藤椅上,傅沉一身家居服,兩條修長有力的長腿交疊而坐。
慵懶至極。
手臂隨意的搭在藤椅的靠手上。
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閃著丁點火苗的香煙。
他幽冷深邃的雙眸盯著前方。
偶然抬起手吸一口,呼出縷縷煙霧。
這虛無縹緲的煙霧,漸漸模糊了他棱角清晰的下顎。
如此重複,一根接著一根。
一個小時過去,煙灰缸裏已躺滿無數的煙蒂。
似是有無盡的煩惱一般。
這一根一根的香煙就是把煩惱抽盡的良物。
而事實也是如此。
傅沉,有煩惱。
本該是夜睡的時間,他,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為何?
隻為那一閉上雙眸就閃現在眼前的冷豔小臉。
以及那好聽至極的清脆女聲。
“請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請問我們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認識。”
“那便是我失禮,冒犯了。”
......
還有,還有那明眸皓齒、那清澈杏眼、那明晃晃的藕臂...
那掌心傳來的涼意。
甚至是那頭卷到恰當好的長發。
“嗬”!
想著想著,自己冷嘲了一聲。
他是不婚主義者,他自幼就覺得自己不適合留戀在那些庸脂俗粉之中。
他見過他奶奶和他媽媽因為處理婆媳關係大動幹戈,也見過女人為了靠近他而謊話連篇、故弄風騷。
女人什麼的,他覺得好煩。
可是為何,他現在會因為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甚至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左右自己的心智。
美嗎?
他承認,這是他見過樣貌最上乘的女子。
可是他自認為,他也並不是膚淺之人。
更不會因為美色流連其中。
況且,還是一個可能有男朋友的女子。
又煩躁地吐了一口氣,起身。
屹立著,俯瞰著山下。
下一秒,伴隨著一道疾風。
原本還站在原地的傅沉,消失不見。
留下的,隻有那滿滿一煙灰缸的煙蒂。
若是他的周圍有人在,定會問他人呢,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傅沉。
已經一個瞬移,來到環宇財團他自己的辦公室。
身上的家居服也不知何時,換成自己的便服。
他似乎想要通過工作這事,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而傅沉,跟慕玖一樣,也是打娘胎出來之時,就自帶的靈力。
甚至看著,比慕玖的更加高深不可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