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師徒二人略略吃過午膳,已經是午後。
空海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爭,還“平安京內裏”平安。
青瀧的戰神之氣消失了,空海無法瑜伽到他,無法感應到他。
心中擔心他的安全,空海絕不能坐視不理。
為內裏結界,隻是權宜之計,長久之計是……將妖物降服!
侍衛河內:“大師要前往何處?”
“先往東北門,然後再前往其他宮門。”
遭受颶風吹襲,內裏的樹木向著同一個方向傾倒。
要將樹木逐一扶植需要時間和人力,短時間還未能整理好。
內看著樹木的方向,可以清楚知道颶風來襲的路線。
“颶風的路線——妖氣由此路而入。”
空海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平安京的四周,北麵是山——船岡山、東邊是川——鴨川、南側是湖——巨椋池、西通大道——山陽道。正可配以玄武、青龍、朱雀、白虎四神,以祈神護。為了配合自然地形,天皇在京都之內也相應修建了延曆寺(東北鬼門方向)、東寺、西寺(禁中)及羅成門(南麵),以防怨靈作祟。平安京位於四靈鎮守之地,內裏的設計也按鎮邪而建築,雖然說‘神無月’內,東瀛的護法都聚集在出雲,離開了鎮守的原地,但為何邪靈如此容易就進入了內裏?”
“除非……除非,原來鎮邪的守護建築受到破壞。”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空海需要前往宮內各殿察看。
智泉跟在空海身後,他的臉色不太好,略帶蒼白,手臂上被小狐仙咬傷的傷口,已經敷了宮內的紅色藥膏,包紮著。雖然傷口很深,但興幸是皮肉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他體內的狐火,被青瀧用白龍光驅除幹淨,經過調息運氣休養,現在已經無大礙。
隻是痛……
手臂的傷口在痛……
心痛……應不應該救助小狐仙?
身為修行人,能否對眾生的生死視而不見?
在智泉的心中,小狐仙是必定要救的。
在空海的心中呢?
應否救?
麵對弱小無助的小狐仙,身為修行人不去救渡,何堪為修行人?
救……!
必定要救,隻是救的方法要對。
智泉的心性清純,沒有羇心,以致中了狐妖的奸計。
如果換了空海去救,結果又會如何?
要救人首先要先救自己!
智泉還需要曆練……
智泉不知道青瀧為他受了重傷。
空海為免他內疚、擔心,沒有將詳細的情景告訴他,隻是說青瀧去追狐妖失去了聯絡。
“等找到青瀧之後,再告訴智泉吧,這件事必須要告訴他,讓他好好吸取教訓。”
看到空海大師神色凝重,智泉默默地跟隨在他身後。
從未見師父如此的神情。
空海眼眸中的擔憂、不安,令智泉倍感壓力。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漫天的金光,猶如璀璨的彩霞閃耀落日的餘暉,滿室光明潔淨白光閃耀奪目,青瀧在金光中顯現,然後是眼前一黑。
智泉努力回憶:“唉,隻記得金光和白光。到底發生了什麼?”
“師父很擔心”,智泉心中也是不安與擔心,幾次欲言又止,不敢詢問。
他看到空海的眉頭逐漸皺起,成了個八字。
三人沿著宮中的路前行,不覺之間就來到一間宮殿門前。
這間宮殿門上牌匾寫著“昭陽”二字,宮門是關著的,沒有上鎖,望過去周圍都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