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就是我,怎麼會是她的轉世?”顧溫嬋隻當灼華拿她開玩笑,反駁著說道。
“為何不是?你以為名震六界的上古神器鳳闕劍為何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你以為你的師尊為何派你這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來尋找五靈珠,你以為你會從另一個世界無故的穿越到這裏?”灼華眼睛片刻不離顧溫嬋,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肯定。
顧溫嬋顯然嚇得呆住了,“你知道我穿越?”
“你忘了我能施展幻境,自然也有辦法進入你的幻境,你可不像秦淮遇那般意誌堅定,滴水不露。起先我也奇怪你的來曆,但後來想了想,應當是鳳闕以身為殉之時耗盡了心力,有醫術高強的人保留了一抹她的神識,隻是那神識十分微弱,必須放在人的身體裏寄養,幾經輪回,直到你這一世才恢複了元氣。”灼華皺著眉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顧溫嬋顯然還不能接受,驚嚇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身體裏竟然裝了兩個靈魂?那個沉睡的靈魂隨時會醒過來將我吞噬?”
“不不不,你別害怕,我不是這個意思,準確的來說,鳳闕便是你,你便是鳳闕,你們原本就是一個人,隻是關於鳳闕的記憶你還未想起,終有一天你會記起的。”灼華耐心的解釋的道。
“我不管你說的什麼轉世不轉世,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說火靈珠不能取走?”顧溫嬋下意識的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妖界禁地一直是無人進入的,原本隻是為了我與鳳闕相見時無人打擾,圖個清靜,怎奈鳳闕天生是個閑不住的主,遊曆人間之時閑來無事便捉幾個法力高強的大妖怪,墮了魔道的神仙,捉來以後便放在禁地裏,與我聯手設了結界,早些年倒也相安無事。後來她灰飛煙滅,先前施的法日漸衰弱,不得已,我隻能借助了火靈珠之力鎮守此處。若是將火靈珠取走,那妖界禁地裏的或妖或魔或仙便都會任意走動,那將會是六界的又一場浩劫啊。”灼華看了看顧溫嬋,痛心疾首的說道。
“照你這樣說來,火靈珠若拿走,魔帝還未進攻,六界便已陷入大亂,可是若沒了這火靈珠,高漸離豈不是更為猖狂,就算我心軟不將火靈珠取走,秦淮遇和侑澈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顧溫嬋沒想到隻不過尋個靈珠,竟然還是這麼困難。
“秦淮遇那邊有我擋著,他們不會輕易得逞的。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知難而退,你本是鳳闕的轉世,當年她既然能憑一己之力封住妖界禁地,那我相信你必定也有這個本領,若你能如當初般再施法術設立結界,這火靈珠你盡可拿了去。”灼華仔細的上下打量了顧溫嬋番,這樣說道。
“灼華,我再說一次,我就是我,不是你所說的鳳闕,相信依照你的能力也看出來了,我身上並無靈力,更是無法跟名震六界的上神相提並論,所以你所說的方法我怕是無法做的到。”並不是顧溫嬋不想相信,隻是她的周身哪裏有半點戰神的影子。
“或許是你靈識尚未完全恢複,因著法術也被禁錮著,隻是普天之下,若想找到靈力與鳳闕旗鼓相當的人怕是難上加難,畢竟神界的人早已覆滅。”灼華歎息的搖了搖頭。
顧溫嬋腦中靈光一閃,先前看到過的畫麵在腦中一閃而過,她臉上帶著些許雀躍的笑,說道,“你說神界覆滅?其實未必,先前我與秦淮遇一起,進入你的幻境,看到了不少他的往事,其中有個人我來到這世界後曾經見過。”
“誰?”灼華接著問道。
“鳶夏。”顧溫嬋說著便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那塊雪蓮花玉佩,遞給了灼華說道,“諾,這塊玉佩就是她留給我的,多虧了這塊玉佩,不然我早就死翹翹了。”
“鳶夏上神?她還活著,難道數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中她幸免於難?”灼華喃喃自語的說道,看顧溫嬋一副不理解的模樣,他便將鳶夏的身份解釋了清楚,“鳶夏乃是神殿的司醫之神,原本隻是天山上的一朵萬年雪蓮,頗具靈識,後被雋澗太子帶回神殿,在鳳闕的幫助下升了神格,幾萬年來與鳳闕形影不離,感情十分要好。”
“原來是鳳闕上神的好朋友,當時她和雋澗太子去昆侖山尋找幫鳳闕上神涅槃的梧桐木去了,大概也是因為此才幸免於難了吧。”顧溫嬋盯著那塊色彩晶瑩剔透的玉佩,若有所思的說道。
“鳳闕倒是經常提及雋澗鳶夏兩人,雋澗太子倒也是神界眾人中的翹楚,法術功力盡得神君真傳,鳶夏雖說隻是司醫真神,但畢竟穩居上神之位,想來也不會太簡單,照你方才的說法,雋澗太子或許也仍然活著,若得到他兩人的幫助,那封印此地應當不是問題。對啦,你有無辦法將鳶夏上神請來此處,我想跟她聊上一聊。”灼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