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三生石上的畫麵,眾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異常的詭異。
鳶夏則是遲遲未回過頭,可在背後,還依稀能看到她削弱的肩膀上下抖動,似乎在強忍著哭泣般。
“鳶夏,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雋澗,他的情緒明顯起伏著有些激動,緊接著說道,“怎麼可能,原來助鳳闕渡劫的梧桐木竟是你弄丟的,偏偏你還一聲不吭,隱瞞了真相!”
回應雋澗的始終是沉默,雋澗往前走了兩步,鉗製住鳶夏的肩膀,說道,“你怎麼不回答,為什麼不為自己解釋?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鳳闕根本不會毫無準備的涅槃,更不會在那時跟高漸離同歸於盡!”
“雋澗,你做什麼啊?快放開鳶夏。”顧溫嬋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企圖將兩人分開。
“鳳闕,事到如今,你還幫她說話,過去你幫她扛過多少過錯,背過多少黑鍋,可她非但沒有感恩,反而這樣陷害於你!”雋澗大聲說著。
“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了好不好?剛才的畫麵,在場之人均是看的清清楚楚,拿走梧桐木的分明是眠歌,關鳶夏何事?她即便明知法力不如眠歌,卻還拚命的阻止,足以看出鳳闕在她心中的分量了,你何必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顧溫嬋正義凜然的說道。
鳶夏忽的抬起了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顧溫嬋,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怪我?”
顧溫嬋拍了拍鳶夏的肩膀,語氣輕柔的說道,“怎麼會呢,我們是朋友啊。”
相反的,顧溫嬋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後,反而心底有種放鬆感,原本當年謀殺鳳闕之事,真的跟秦淮遇沒有關係。
秦淮遇的臉色未變,淡然的望著屏幕,果然這一切都是高漸離背著他做的,從萬年前,他就不相信他會陷害鳳闕,為了不使計劃泡湯,他便找了眠歌做候補。
正在眾人想法各異之時,三生石上忽的展現了另一番景象。
顧溫嬋隻覺得那景色有些熟悉,仔細辨認了番,才認出來,那竟是昆侖之巔。
雋澗與鳶夏在昆侖山找了個遍,也未能將梧桐木找尋出來,護山早就說過,梧桐木隻此一根,可偏偏雋澗不相信,還是執著的找尋,最終弄得傷痕累累,頹廢的坐在山洞前。
鳶夏則是細心的在雋澗身旁,幫他包紮著傷口,小心翼翼的模樣倒像是她比雋澗更疼般。
“鳶夏,眼看鳳闕的涅槃之日就要到了,梧桐木又沒了蹤影,你說她會平安度過嗎?”雋澗忽的開口問道。
鳶夏怔了怔,寬慰的說道,“雋澗太子,應當是你想多了,鳳闕身為神殿的戰神,自然實力強橫,便是不靠那梧桐木也能涅槃重生的。您不也自己挺過來了嗎?”
雋澗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鳳凰族人,不懂涅槃的意義,正是我九死一生的度過了涅槃,了解其中的艱辛,才不想讓鳳闕經曆這些,既然不能替她涅槃,至少讓她好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