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女醫挑了下眉,“最好是找到了解藥,記住你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施蠱者再次催發你體內的蠱毒,你必死無疑。”
“放心,大夫人她沒有死,我怎麼舍得比她先走一步呢。”沈婉婉嘴角微微一抿笑,蒼白的玉臉綻放出了溫和的笑容,然而眼瞳卻是一片幽冷。
徐女醫拔起銀針的手停滯了一下,目光深深地看著沈婉婉,望到最後心裏莫名地安心了下來。
婉丫頭笑了,這說明她有十足的把握拿到解藥,那麼她的擔心就是多餘的。
“有需要就派人來找我。”
徐女醫背起藥箱推開了門,正好撞上了公子蘇深邃的眼眸裏。
她眼皮一跳,不是說蘇家大公子晚上是個軟包子嗎,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嗅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然而這種感覺很快隨著他溫和的口氣煙消雲散了,“徐女醫,婉婉她怎麼樣了,是得了什麼病嗎?”
這家夥……
徐女醫眸中的錯愕盡收,張了張嘴,一本正經的回道,“大少奶奶沒事,女人總是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
沈婉婉一聽,嘴角狠狠一抽。
雖然這個借口有些難為情,但是直接幫她省去了怎麼忽悠公子蘇。
可誰想,公子蘇卻追問道,“徐女醫,你能說清楚點嗎,婉婉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一聽這話,徐女醫竟有些臉紅了,有些不耐煩地道,“想知道,問你娘子。”
她就這樣走了,留下沈婉婉一臉的尷尬。
怎麼說這種事都是女人的私密,說出來總是會難為情的。
說不口就是說不出口……
公子蘇走進來的時候,卻發現沈婉婉背著身,似乎是睡著了。
他鬱悶了,“小蘇,婉婉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不知不覺中那張冷酷的臉染上了一排紅暈。
沈婉婉大氣都不敢喘,就怕被他抓起來追問。
公子蘇走近床邊,坐了下來。
他輕抬右手,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她腮邊的碎發,明顯感覺到她微微顫了一下。
“婉婉睡吧,睡一覺就不疼了。”
背著燭光,沈婉婉緊閉的眼微微睜開,一抹柔光劃過了眼瞳。
呆子……
第二天
沈婉婉釋然睜開了眼,瞳孔一緊,死死地盯著床頂,一股氣呼了出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抬手遮住了赤血的雙眼,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又在做噩夢了……
每次蠱毒一發作,她都會夢到七歲那年被大夫人哄著被下了蠱,那張偽善的嘴臉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很是深刻。
等著!待她解了身上的蠱毒,大夫人這筆賬她必定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醒了!”
一道冷清的聲音飄進了沈婉婉的耳膜裏,她抬眼就看見公子蘇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一丫鬟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烏雞湯走了進來,對著公子蘇道,“大少爺,你要的烏雞湯已經熬好了。”
烏雞湯?
沈婉婉挑了下眉,這不是月事來後的補品嗎?
她麵上染上了尷尬,他不是不懂徐女醫的意思嗎?
“喂少奶奶吃!”公子蘇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眼神早已沒有昨晚的溫潤,而是蒙上了一層的冰。
“是!”
沈婉婉皺了眉道:“相公,我不餓。”
她不是不餓,隻是胃疼的厲害,根本就下不了口。
公子蘇一臉正經地說,“血流地多,得補!”
沈婉婉嘴角一抽,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就在這時,玉邪走了進來,看了眼沈婉婉,對著公子蘇垂首道,“少爺,衙門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