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演的不錯。”
飛火像是得了誇獎的小孩子,鼻子都快朝天了,“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既是你的護衛,又是……唉,不說也罷。”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性子倒也沒變,看來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你身上便是做不了數的。”
“大人,先不說這個。你覺著等會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夜裏酒席過後,華州知府就邀飛火去了他書房。
華州知府見他後麵跟著那白日裏穿著奇怪的男子,不禁有些疑惑,“這……”
“無妨無妨,這是我的貼身護衛飛火,從小跟著我,為人機靈也有自己的一些點子,我想他還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華州知府微微頷首,既然鍾離大人這麼說的,他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
站在一旁,真正的鍾離澈淡淡地瞥了飛火一眼。
華州知府也不過多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鍾離大人,您看此事該如何?”
飛火不以為然地抿了口茶水,方才在廂房內,鍾離澈已經交代好該如何作答了。他淡淡地道:“災區那邊如何了?”
華州知府稍微猶豫了會才接道:“呃,這個,情況不是很好。官府撥出的餉銀還沒到達,這恐怕得需要一陣子。現在連大人您賑災的銀子也不見蹤影的話,那麼,那邊恐怕會很棘手了。”
飛火並未接著這話題說下去,而是轉頭問站在身邊的鍾離澈。
“飛火,你認為呢?”
鍾離澈眼神凜了凜,卻還是按捺住把正在朝他擠眉弄眼的飛火一掌拍飛的衝動。道:“飛火認為這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首先是官府撥出的餉銀,由上級派發再到災區的話,途中肯定被私吞不少,這不足為奇。倘若一開始假設是這樣,那麼這麼大筆餉銀如果到不了災區,或者說到達災區的銀兩甚少,就會讓王上起疑心,到時候誰也吃不了兜著走。然後,就得有一個人去填這個坑,而這個人毫無疑問地盯上了鍾離大人捐贈的銀兩。”
飛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隻是鍾離澈沒有把剩下的說完。
為何偏偏是在華州這麼重要的地方不見了這批銀子。
華州知府是黎國君主最信任的大臣,華州連接著各城鎮的商業用道,也是黎國除京都外第二大商業重地。華州可以說是交通的樞紐,基本上許多商運路線都包括了華州。所以,黎國君主便把華州刺史派遣到這裏。
隻是……
盜了銀兩的人又是意欲何為?
華州知府聽完他的一席話頓時間豁然開朗。
“你是說……”
飛火連忙擺出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外麵,提醒著他,小心隔牆有耳。
現在大概都已明了了。鍾離澈冷笑一聲,真是好計謀。
鍾離澈正思考著對策之際,忽聞外邊兒有些吵鬧。
“去看看,怎麼回事。”華州知府派了個人前去察看。
不多久,他就帶著一名侍衛進來了。
侍衛看到站在一旁的鍾離大人和坐在榻上的飛火時,心下也明白了他們在做什麼,於是朝飛火單膝下跪道:“大人,葉姑娘怕是有麻煩了……”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華州知府定會笑話這侍衛小題大做,一女子,想要多少有多少。鍾離大人性冷清孤又會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