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腦子裏一想到“家庭”,就要往外走,理由是為了安居就要樂業,我得幹事業去。一幅苦大仇深努力翻身的樣子。而女人想到家庭,就要往回走,理由是男人們給設的一個美麗的圈套:沒有女人哪是個家?我們男人需要港灣,愛我你就讓我有個舒舒服服的家。
女人未嫁之前,自己就是自己的全部,一旦淪為人婦,屈為人母,家庭兩個字就高高懸在她的頭頂,那是她的天,那是她的地,那是她的全部。
忠愛家庭是女人的天性,這個天性由於女人在家庭中的角色而被強化。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寥寥幾個字,讓女人窮盡一生的精力和體力。
家庭對女人的召喚,讓她們義無反顧的拋棄了自我。對女人來說,“家庭”擺在麵前時,就意味著要放棄了,尤其是在當今這個時代,在眾多的機會麵前,女人的放棄就顯得更加“犧牲”,這也讓女人的一次次放棄變得可貴。這個可貴別人說說是短暫的誇獎,自己想想就成了長久的深重了。
無論是縱觀曆史,還是放眼四海,但凡一頭紮進家庭,完全服務於家庭,全部貢獻給家庭的女人,即便情願,卻很少有真真心甘的。她們往往是一邊服務於家庭,一邊悄悄留意著外邊的世界。她們對其他女人在社會中的作為極為敏感,也會暗自對自己的潛能有所掂量,更會對子女寄托無限的希望,以求此生無憾。即便她治家理家成績斐然,也難逃對自身沒有發展的一身歎息。
“家庭”除了暗示女人要付出,還經常讓女人的心發“抖”。她們的心之所以會“顫抖”,是因為一聽到“家庭”二字,她們就會下意識的對自己的家庭進行反思和評價,她們時不時會被一個問題困擾:犧牲了自己,到底贏得了多少家庭的美滿和幸福?她們又享受到了多少美滿和幸福?這樣的美滿幸福能否因為她們付出了而永遠?
如果女人們放棄了自我投身家庭能夠世界太平,也罷了。再縱觀曆史,放眼四海,慘痛的事例叫女人寒心,她們發現,一旦讓什麼成為自己的全部,你就徹底沒有了自己,一旦你的全部倒塌,你就必定重創而傷殘。
可寒心歸寒心,讓女人不被“家庭”所驅使,可能嗎?當然不可能!因為女人們都容易堅信:我的辛勞栽種必有果實回報,天災人禍她都能躲得過去,她就是能旱澇保收,即使用一生去僥幸她們也認了。所以,“家庭”對女人的暗示,力量巨大。
事實上,愛情、家庭、親情、友情、事業、工作……任何一個成為女人的全部,最終,都變成了女人的仇敵。
看了一個電視劇,讓我有點茅塞頓開。劇裏有兩個男青年,分別被兩個女青年愛著,他們必須選擇。他們最終做了選擇,居然都選擇了放棄對他們最好的那一個,被放棄的女青年都痛不欲生,撞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我對你那麼好……而兩個男青年也分別承認:你對我最好。
於是,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女人不能對男人太好。
另據可靠曆史小道消息,男人都有些受虐傾向。那些被老婆天天獅吼的男人,反而對老婆俯首帖耳的,並且是發自肺腑的聽話,就是除了身服口服,心也服,比如河東獅子柳月蛾的那個丈夫,被彪悍老婆追打的名將戚繼光,還比如武大郎。那些對丈夫言聽計從賢惠備至的老婆,卻讓丈夫不舒服,她們自己也過得可憐兮兮的。這種例子太多了,罄竹難書,比如陳世美,比如那些散布在我國南方鄉間的貞節牌坊……
於是,我強調一下我的結論:女人不能對男人太好。
我的具體想法是:丈夫洗腳就不用給搓腳丫子了,洗腳水端過去就行了;原來一天說三次我愛你,其實說一次就行了;一天三頓不落的忙乎飯菜,少進一次廚房天塌不下來;牆上要釘釘子,讓丈夫敲幾下榔頭累不死他;丈夫喝醉了半夜歸宿,不埋怨就算高尚了,沒必要再貼身去聞他嘔吐物的惡臭了;丈夫出門要穿鞋,把鞋子準備好就可以了,沒必要給係上鞋帶了;襯衣有時間熨燙,沒時間也犯不上半夜雞叫了;看到女性和丈夫熟絡異常,該問就張嘴問,不見得非得忍出鼻血來才算體諒……
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