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當年禪師搖了搖頭:“我與燃燈之間的恩怨算不上什麼,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之前的因果早已了解得差不多了,我此行過來也不是為了他,他在西方如魚得水,於我而言並非一件壞事。”
“那道友此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而且又偏偏提起此事,恐怕這之間並非沒有關聯吧?”準提道人沉聲道,道林禪師說的話,他還是有些疑慮。有些話聽聽就可以了。若是真的完全相信,那就不妥了。畢竟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達交心的地步。相互之間也沒有那麼坦誠。做不到毫無保留。
“我是為了闡教而來!”道林禪師直接開門見山。但是他這一開口。頓時讓麵前兩人盡皆變色,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很少有事情讓他們如此動容。一些利益的得失,其實也無關緊要。即便某次謀劃失敗,也隻是牢騷兩句。但此時。當這話從道林禪師口中說出來,頓時便讓兩人心驚肉跳。
因為這可是闡教。這可是元始聖人所建立的教派,聽道林禪師的意思。他是要對闡教有所謀劃。這實在有些駭人聽聞。這可是要算計元始聖人,即便是他們兩人,都不禁心中有些膽寒,因為他們深知元始聖人的可怕,算計這樣的存在,成功了倒還好,一旦失敗了。將要付出的代價,即便是他們身為聖人,恐怕也難以承受。
因為他們西方要一直意圖將觸手伸到東土。施展了各種手段,籌謀了各種算計。有的成功,有的失敗。收益或多或少有一些,但都不算多。手段五花八門,目標更是出其不意。但他們從未想過去算計闡教,算計元始聖人。因為他們很清楚,這樣做的難度到底有多大,成功率到底有多低,但眼前之人卻是開門見山的告訴他們。要去算計闡教,算計三清之一的元始聖人,而且還想將他們一起拉上戰車,這叫他們如何敢答應?
這又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架切磋,他們雖然早就看不慣元始聖人,對元始聖人的咄咄逼人,也是早就忍耐到了極限。但想讓他們與元始聖人徹底劃開界限,甚至去算計元始,這讓他們不敢答應。
所以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同時搖了搖頭:“道友莫要開玩笑,此話到此為止,我們當做沒聽見,你也當做沒說過,就此作罷,我們繼續論道。”
接引道人隻覺得非常緊張,他本來以為道林禪師送上門來,隻是要謀求合作,交換一部分利益。而道林禪師手中也的確有他們所想要的東西。這樣的合作未嚐不能完成,即便是準許道林禪師在西方開宗立派,另起一峰也未嚐不可,因為這對西方而言,利大於弊。但他萬萬想不到道人禪師,開口便是這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