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聽到姬落涯的聲音的瞬間,心裏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情緒,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覺得開心起來。她回身抬頭看向快速飛向自己的身影,那身深紫色的衣袍獵獵飛起,顯得飄逸又瀟灑。
注意到初梔的視線,姬落涯對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妖嬈的笑容。
這一瞬間,初梔突然覺得很心安。
她已經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見到姬落涯了,這一刻見到他熟悉的麵容和妖嬈的笑臉,讓她覺得無比的溫暖和安心。
就好像一直可以依靠的事物就在身邊,不論發生什麼都不用再費盡心神地想辦法應對,因為這個“依靠”一定會幫自己想到辦法的。
姬落涯在初梔麵前站定,伸手摸了摸初梔的腦袋:“真是不乖,才離開那麼一會兒,你就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了。”
“哪裏是我不乖!”兩年來的互動,讓初梔習慣性地撇了撇嘴巴,一臉無辜地道,“明明都是事情找的我,不是我惹的事。”
受不了姬落涯與初梔和諧歡樂的樣子,祁若玉冷聲問道:“姬落涯,你來做什麼?”
姬落涯轉身看向祁若玉,一臉輕鬆的模樣:“我來讓皇上放棄對初梔的糾纏。”
“放肆!”祁若玉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威懾力,“你的身份最多也隻是個王爺而已,有什麼資格要求朕做什麼還是不做什麼!”
“朝堂上,我是臣子你是君王,我當然不能要求你什麼。”姬落涯也不急,不緊不慢地踱著腳步,道,“但現在並不是在朝堂,甚至我和小檬檬都不在雲風國的土地上呢。”
說著,姬落涯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麵。
祁若玉絲毫沒有因為姬落涯的話而有一點遲疑,他立刻就說道:“即使你們站在暗雷國的國土上,你們也依然是我雲風國的臣子,而我是雲風國的皇帝,身為臣子就該聽從皇帝的命令。”
“命令?”初梔揚了揚眉毛,質問道,“難道,你真的要如此強迫我嗎?”
祁若玉一時間又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不敢真的拿自己的身份地位來強迫初梔,因為他知道,他要真這麼做了,隻會讓初梔對他更加遠離。
即使剛剛知道了初梔有了別人的孩子的消息,祁若玉是震驚的,一時間確實不能接受,但是他還是想要初梔跟他回去。
其實到了現在,他也有些不清楚他想讓初梔回去,到底是真的太愛太在乎,還是不甘心這麼長期的追逐和付出沒有回報。
兩年了,他追了兩年初梔的行蹤,到現在他隻知道要初梔跟他走,已經有些搞不清真正的目的了。
但是,他知道,他對初梔是有感情的。
即使是此刻,都還是有感情的。
而他也堅信初梔對他也還有感情的,因為初梔的發間還戴著當初他送給她的蝴蝶發簪,看起來一如當初銀光閃閃,絲毫沒有變得暗淡,可見主人很是愛護。
若沒有感情,初梔怎麼可能還一直戴著這個蝴蝶發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