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寂靜的那愁湖畔,安靜得異常可怕。我愣愣看著杜唯,一時無法言語。

“唉,我就知道,你定是不信。”杜唯無可奈何瞧我一眼。

不!那場夢!我信!我信的!我心裏在呐喊。卻不敢言他與我做著同一場夢,若不是那場夢,誰會僅憑衣服相信畫上之人會是我,連五官都沒有,可他……為什麼也會做那場夢。

“請杜少爺請留步。”我不知想到什麼,急速說完,轉身跑開。

杜唯伸手卻停在半空,不明所以望著我越跑越遠的身影。

自我來這杜府,我甚至連做這夢兩次,這夢是要告訴我什麼?

一口氣跑回小廂房,關上門,來不及放下手裏的包裹,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息。

我翻出草兒送過來的漆黑紅色勾花的木漆盒子,裏麵放著一件水藍色的衣服,記得我第一次瞧見,以為杜唯幫我把雲畫的衣服贖回來了,果然!今日翻出一看,竟與畫上那女子衣服一模一樣。

明明心裏的答案呼之欲出,卻膽小害怕不敢接受。

將鳳冠霞帔與杜唯送的衣服收拾好後,我熄燈躺下,在床上碾轉反則,期待去夢裏會會那位白衣男子,卻又怕見著身體不受我控製。好不容易睡著,卻一夜無夢,還早早就醒了。

“雲畫姐姐,早——昨晚沒睡好嗎?”帽子在小築擺放早餐。

“豈止沒睡好,簡直一夜無眠啊——”我伸了一個懶腰,大搖大擺坐下,杜唯那廝不在,偷吃一個油炸湯圓。

帽子見著我這樣,難得不對我行為說教。

這油炸湯圓,外圈香香脆脆,裏麵軟軟糯糯,全無甜膩粘人的感覺,好吃,我再吃一個。

“早啊——雲畫。”

杜唯!嗆得我差點被一口湯圓噎死,突然上來一隻手在我後背順氣,嚇得我趕緊喝了一大口米酒,站起來。

“你真是不小心,連吃東西都會噎住。”他自顧自說完,坐下,帽子已幫他盛了一碗蛋花米酒。他喝了兩口,像想起什麼,“雲畫,你為什麼站著?坐下吃呀!”

想起與他第一次吃早餐的情景,我哪敢與他同桌。

“帽子,你也別站著,你們倆一起坐下吃呀。”他見我未動,側身又對帽子道。

誰知帽子與我一樣,對他的話充耳未聞。

他兩眼在我與帽子之間,飄來飄去,最後幽幽而道:“本少爺吃完要出去,誰吃的快,我就帶誰,吃的慢的就留下來看家吧。”

此話一出,我與帽子竟同時坐下,手持包子饅頭,大口咀嚼。

他一副奸計得逞得模樣,樂嗬嗬咬了口花卷。

這次回杜府,與上次完全不同,吃早飯不用看杜唯臉色,也不用為了還錢,去洗什麼衣服,洗不完還得餓肚子。

我與帽子都吃好早餐了,他竟在那笑眯眯看著我倆慢悠悠咀嚼。

“拜托,少爺,你能不能吃快點呀。”我有點焦急對杜唯道。

沒想到我說完,那廝竟然別有深意對我眨了眨眼,麻得我一哆嗦。你能想象一個俊俏的年輕男子,對你調皮眨眼嗎。換作張路,興許他眨眨眼還不錯。

帽子虎著臉,目光在我與杜唯臉上,來回遊走,最後倒是一把扯住我,“說,昨晚你對少爺做甚了!”

我無語,甩開帽子,“什麼叫做我對他做甚,不是他對我做甚!”

帽子倒是很認真的思考,“那……少爺對你做甚了。”

“啥事也沒做。”我朝帽子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