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沛的這第一次搏殺以以傷換命的代價結束了。
躲在遠處沙丘後的石墩兒和猴子兩人聽到遲沛最後那聲痛苦的嘶吼,驚魂未定。
模糊中看到遲沛同那異獸都倒下了,半天沒有動靜,兩人這才悉悉索索爬起身來朝遲沛那跑去。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不省人事的遲沛,猴子嚇得嘴唇烏青,石墩兒也好不到哪去。
特別是看到那大家夥眼眶中溢出的一些紅的、白的東西,石墩兒差點吐了出來。
遲沛左手小臂上的傷口也是猙獰恐怖,血肉模糊中赫然能看見裸露出的一截骨頭。骨頭中一枚白色的晶核正閃爍著溫潤的白光,不斷散發出的一股股柔和的靈力覆蓋住傷口。此時遲沛手臂上的傷口處已經停止流血了,可這些靈力貌似並不足以修複傷口、滋生血肉。因為在傷口的周圍,一層粘稠的液體正在試圖進一步腐蝕著血肉,連遲沛額頭和脖子上的皮膚也正遭受著腐蝕。
遲沛當時順勢昏倒趴在鐵骨蜥身上,他右手緊握的短刀還深深插在鐵骨蜥眼睛之上。
猴子驚惶無措,隻是呆愣地站在那裏,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些什麼。
石墩兒定了定心神,強壓心中的恐懼,慢慢把遲沛從鐵骨蜥身上翻身扶起。正當他想幫著拔出短刀之際,此時一陣衝天的紅光璀璨閃耀,從短刀上噴薄而出,繼而那如小山般的鐵骨蜥的屍骸須臾之間皆盡化為了一堆黑色的齏粉,隻留下了一枚拳頭大小的黃色晶核閃耀著淡淡的光彩。
紅光收斂,短刀似乎又變回了原樣。它似乎有了靈性一般從遲沛手中掙脫而出,接著一下閃進遲沛懷裏便沒有了動靜。
見到如此詭異的景象,石墩兒頓時也傻了。
正當兩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那隻小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遲沛身邊。它歪著頭,有點疑惑的看向遲沛的懷中,剛剛那把短刀突然迸發出的力量居然讓它都感到一陣心悸。雖然對於巔峰狀態的它來說這種力量根本不算什麼,可是現在的它要是麵對這股力量的話,對其生命肯定會有致命的威脅的。小貓收住心神,抬起小爪對著遲沛一指,然後虛按在遲沛左手手臂上。隻見遲沛小臂傷口處的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生長著。
過了一會兒,它收回小爪。遲沛手臂上的傷口已然好了個七七八八。隻是那些皮膚上還留著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猙獰可怖的傷痕,連脖子和額頭上也是這樣。
“你們這兩個呆子!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弄走!你們想再等來一隻陪你們玩嗎?”一聲嗬斥將犯傻的兩人拉回了現實。
“可沛球兒身上的傷?”猴子擔心地問道。
“本尊已經控製了這小子的傷勢,你們盡管搬、盡管扛。不過那小蜥蜴的唾液腐蝕性極強,而且帶有極強的毒性。這毒髒兮兮的本尊可懶得解,不過本尊已將毒液驅趕至表麵皮膚之上。你們身上帶了什麼解毒靈藥什麼的,都給他吃點,然後自己再想辦法根除他體表的毒吧。”小貓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這麼厲害,剛才為什麼不出手幫忙?”石墩兒看到遲沛的慘狀心中頓時憤憤不平。
“本尊要怎麼做,輪得到你來評說嗎?是不是這兩天過得太安逸了,好了傷疤忘了疼了?”一股冰冷的寒意頓時向石墩兒籠罩過去,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又降低了好多,兩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