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詩亦說有機會將告訴呂唐她胳膊上傷疤的來曆。但——根本沒機會!
呂唐成天被狂蜂浪蝶的男同學騷擾,簡直和周圍形成人體圍牆一樣;而楚詩亦下課忙著寫作業,放學又跑去打工等等,根本和呂唐對不上。
更令呂唐生氣的是,王安這小子不幫他不說,還故意放話說自己和‘她’不是男女朋友,以便看熱鬧。
唯一能喘吸的隻有晚上回到家中。但他總不能大半夜跑人家楚詩亦家追問人家傷疤的事情吧?
呂唐氣憤的撕下脖子上與皮膚顏色相同的塑膠裝物。這是軟化塑膠,本來這類東西一般用於整形外科等,最近開發出現價格便宜的新材料,新材料的刺激性不適合用在敏感的肌膚上,令熱愛美容的人們失望一把;但是它對皮革製品的修複非常有效果,在市場上仍然熱銷。這倒便宜了呂唐;用膠帶隔離開皮膚再敷上這種材料,正好把他的喉結完美掩蓋。
“姓王的,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幫我找!”呂唐怒罵。
王安聳肩,他不否認想多看熱鬧,但是他也不會把重要的事情當玩笑。
“我有什麼辦法?我是想問那女的,她一見我不是白眼就是跑路。她看我那眼神,我看她沒一本書飛我臉上都是給你麵子。你想我可能問她,或者替你跟她約定時間地點讓你們好好聊天嗎?”
呂唐沒言語,他知道王安說的是實話。他和楚詩亦不知道怎麼的八字不合,如果眼神能殺人王安早被切成生魚片。這也怪王安那張壞嘴;王安這人就兩點不好,重外貌,嘴巴壞。偏偏這次兩點都得罪了人家,難怪他們不合。
“但是我有做深度調查。”王安擺擺手指,一副我乃何人的樣子。
“參考群眾意見,對楚詩亦這女生有所了解。”
他故意咳嗽下。呂唐無奈的擺手,叫傭人給他泡了杯茶。
“老師對她的評價是成績平平,不引人注目。但非常懂事,從不引發糾紛。同學的評價分幾類;”
“男生的評價有兩種。一種認為她是好哥們,敢做敢當,夠意氣。非常有風度。生成女孩可惜了。另一種認為她太大大咧咧,不收斂,散漫。不過兩種都認為她的相貌不漂亮卻比較親切,而且為人不夠謹慎不可靠。”
呂唐回想她長圓的臉,向上略挑的眉毛和圓圓的小眼睛,的確不另人生厭。就是認為她長的不好看的王安,也並非真討厭她。否則他也不會和她說那麼多話(即便多半是吵嘴)。
“女生的評價隻有一種,十分統一。那就是她非常,非常,非常的好。瀟灑,有風度,幽默,親切,體貼……一半以上的女生自認為和她是非常親密的朋友,但她們連她家住哪兒都不知道——哼,女人的友誼——其中有八個有類似以下的發言:'如果我是男的,一定要找像她一樣的老婆!’或者‘為什麼她不是男生,老天不公’……嗬嗬,從前很少聽說女人會在男人,尤其我這種美男子麵前這樣誇獎同性,可見她們說的是真心話。而且女生一致認為她十分可靠,處理事物能力強,有安全感。”
呂唐訝異,有安全感?男生和女生的評價截然相反?不過他隨即一想楚詩亦對王安和扮做女生的自己明顯的差別待遇,似乎明白了這幾種風評的原因。
這女孩對同性十分體貼,對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態度差異明顯,性格比較接近男性化。或許她當女人,真的有點可惜。
王安繼續說:“我查過她家,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工人,兩個都不夜不歸。索性這女的就在外麵打工,比他們回去還晚。還算她比較聰明,沒有去PUB之類的地方做應招,隻是在夜間咖啡廳幫忙。她1/3的時間在學習,2/3的時間在工作;公休曰還去老年之家做義務工;你要逮她,看來隻有在半夜把她從床上搖醒。”
“她打這麼多零工?她家很缺錢?”呂唐說完又覺不對,他記得她不是職工子弟,所以學費應該沒有優惠,如果不是收入中上等水平的家庭不可能支付得起。
王安搖頭:“怎麼說也是工程師的家,不可能這麼狼狽。或者她賺錢想買什麼東西,再或者是想逃避什麼。”
真正的工作狂指的是認真刻苦工作,但一般都是有針對性種類的工作。拚命的工作,種類多又雜,把自己的人生都添滿的人,不是為某種目的,就是因為需要用工作分散精力,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