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記得那個家族的名字——克非伊朗,在那個家族裏,我就是個玩物。
小時候陪著他們家族裏的小雄子,被打,被罵,被羞辱。
當然,我試圖過反抗,隻可惜換來的卻是更加厲害的毒打。
哦,你問我為什麼沒有向雄蟲保護協會檢舉。
嗬,你當我沒試過嗎?
那時候的雄蟲保護協會可不是我二叔現在代理的雄蟲保護協會。
那時候那裏邊的蟲子就跟蛀蟲一樣,他們隻會管那些高等種以及貴族的死活。
我們,嗬……沒有被他們榨幹價值就不錯了!
他們就是捧殺那些貴族雄蟲,壓榨平民雄蟲,從而換取最大的利益。
也就那群沒有腦子的雌蟲和雄蟲才會相信雄蟲保護協會是真的為了蟲族,為了雄蟲好!
筆者如實記錄,此時受訪者的情緒有些偏激。
沒事沒事,我們繼續唄,反正現在的兄蟲協會被我二叔打理的挺好的。
十歲前我沒有像其他雄蟲一樣去專門的雄蟲學院上學,我被變相禁錮,打罵。
他們想讓我乖乖的,聽他們的話為他們辦事,那時候我的身上都是傷,大大小小的,或深或淺。
那些傷其實在蟲族很容易去掉,隻需要進入療養儀就好了,隻需要一天就能恢複如初。
可是他們並不想這麼對我,他們想打服我,想要讓我乖乖聽話。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那時候我真希望我的雄父雌父可以來救我,哪怕是哥哥們也好。
可我心底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哥哥們遠在天邊,他們沒有勢力幫不了我。
我唯一的指望就是我那快成年的二叔,可我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出事了。
他被我的家族的仇家用了點手段發配到了荒星,然後一個不小心死了。
我得知的時候還是在九歲那年被打的時候,無意間聽見傭人對話才知道的。
那群傭人雌蟲倒是想幫我,可是他們是雌奴,他們的性命掌握在主家的手裏,他們也想活下去。
所以他們就選擇了對我置若罔聞。
你問我怨不怨他們?
當然是不怨了,蟲性就是這樣,每隻蟲都想活下去,我也不例外。
我的心中有怨,有恨,但不是對他們,是對那些不公那些醜陋。
說句真的我還是能分清事理,明辨是非。
哪怕我還小,可我知道……
這裏維尼笑了笑。
他們想要磨掉我的性子,想要我成為傀儡,我不願意。
但卻別無他法,在那裏沒有人能救我。
所以我學會了偽裝,學會了討好,學會了阿諛奉承。
那時候我十歲,一個蟲在肮髒的泥潭裏掙紮。
漸漸的我的偽裝騙過了他們,我被允許上學了,和他們家族那個金嬌玉貴的小雄蟲一起,我成了那個小雄蟲的跟班。
那個小雄蟲可不是個好東西,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打死了不少雌蟲,他長的跟頭豬一樣。
當然,我可沒有貶低的意思,這可是我的主觀感受。
忘了說,其實我這張臉很好看,小時候就精致,所以那個家族才盯上我,想要我成為為他們家族謀利的交際花。
那個小雄蟲嫉妒,有一次,他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拿鞭子抽了我的臉。
要不是知道我這張臉對他們重要性,我連躲都不想躲,雖然臉保住了,但是為了平息那個該死的蟲子的怒火,我被迫關了禁閉。
整整七天,在一座陰暗的閣樓裏,沒有光,沒有水,沒有食物。
似乎除了空氣,他們什麼都不願意給我……
我快要死了,可我又沒死,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撐過了七天,直到他們想起我,將我送到醫院裏。
從那一天起,他們又不讓我去上學了。
我被送往了遠離那隻可惡雄蟲的地方,同樣的他們也開始教我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妖豔的舞蹈,如何讓雌蟲為自己癡迷,如何為家族謀取更大的利益……
家族,嗬……
我的家族早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