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3月,日本恐怖組織奧姆真理教在東京地鐵釋放化學毒劑沙林後,警方突擊搜查了這個組織的實驗室,發現他們正在進行一項原始的生物武器研究計劃,研究的病原體有炭疽杆菌、貝氏柯可斯體和肉毒毒素,並在生物武器庫中發現肉毒毒素和炭疽芽孢以及裝有氣溶膠化的噴灑罐。檢查中,警方發現他們用炭疽杆菌和肉毒毒素在日本進行過3次不成功的生物攻擊的記錄。
生物武器發展從誕生至今,大致經曆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從20世紀初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研究戰劑少、生產規模小、施放方法簡單,主要由間諜用細菌培養物秘密汙染水源、食物和飼料;第二階段是從20世紀30年代起至70年代,研究的戰劑種類增多,生產規模擴大,施放方式主要是飛機播撒;第三階段是20世紀70年代中期以後,在美、蘇、英三國禁止生物武器公約簽訂並生效後,生物武器的研究轉入秘密狀態。隨著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生物戰劑的種類一下子擴展到了整個微生物的廣闊領域,除細菌外,還包括病毒、立克次體、衣原體、真菌等在內的多種微生物以及生物毒素,而且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能夠改變微生物遺傳特性的基因武器已成為現代生物武器中最重要的新成員。
無形殺手——生物武器的殺傷“個性”
曾經有一位前蘇聯科學家在進行一種病毒的研究時,不小心將含有病毒血液樣本的針筒刺穿了手上的雙層保護手套。警惕的他立刻做了各種消毒並采用了相關的保護措施,可在被送到隔離病房的第四天,還是開始頭痛、雙眼變紅,而後嘔吐、腹瀉,但奇怪的是任何疫苗都不起作用。最後,他身上的每個傷口都有不能凝固的血液滲出,甚至皮膚的毛孔也有血分泌出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位科學家就撒手歸西了。也許對我們而言,這可能隻是一種對病情的描述,似乎與生物武器拉不上什麼關係,但是假如真的有一天,一枚帶著這些病毒的飛彈越過我們所生活的天空,那便不可同日而語了。生物武器是一種大規模殺傷性的武器,具有很大的靈活性。它既有致死性的,又有失能性的;既有傳染性的,又有非傳染性的;既有長潛伏期的,又有短潛伏期的;既能攻擊很小的目標,又能攻擊大到數千平方千米的大目標,而且特別適合用來攻擊隱蔽在林區的遊擊隊,或衛生條件差又無力用同樣武器來報複的對手。與其他武器相比,生物武器具有許多殺傷“個性”。
粉墨登場,傷害無窮
目前世界上最厲害的生物武器是以粉末狀出現,專為進攻人類的肺部而設計的。這些生物武器的粒子非常微小,一般直徑隻有1—5微米。也就是說,假如把50—100個這樣的粒子排成一條直線,才等於一根頭發絲的直徑。由於其體積極小,因此可以被人類呼吸係統吸入肺部的最深層,緊貼肺黏膜,穿過血管壁進入血液,然後開始進行複製。隻需要有一粒這樣的微粒進入肺部,便可以使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假如這些微粒所含的病毒是傳染性的,由它所造成的人身傷亡則更是不堪設想。這些粉末由原病毒在實驗室大量複製,再將水分清除,經過加工成為能被人類呼吸係統吸入的粉末。這些帶有病毒的粉末,一般都會加上保護層,使病毒得以在空氣中飄浮擴散。這些粉末一經在空氣中釋放,便會於5秒內迅速擴散,瞬間消散到肉眼看不見的程度。這些我們看不到、聞不到、摸不到的生物武器,將會在潛伏期滿後,引發頭痛、咳嗽及出血症狀,這時人們才會發覺自己已經受到病毒感染。
範圍之大,無人能及
現代生物武器通常將生物戰劑分散成氣溶膠。這種氣溶膠在氣象、地形適宜的條件下可造成大範圍汙染,投下的帶菌昆蟲、動物等各種媒介物也可在相當大的範圍內活動,造成大麵積的汙染。從理論上說,在各種武器中,生物武器的殺傷麵積是最大的。因為生物戰劑絕大多數是活的微生物,隻要有極少數或者極個別致病微生物進入人體,即能在人體內繁殖而引起發病。例如,人隻要吸入1個貝氏立克次體就能引起Q熱感染;一個500萬立升的儲水庫,投放0.5千克沙門氏菌後,如果均勻分布,就可汙染整個水庫;人若飲用汙染水100毫升,就可能嚴重發病,而如果使用劇毒物氰化鉀,則需要10噸才能達到同樣效果。因此,與核武器、化學武器相比,生物武器單位重量戰劑的殺傷麵積最大。100萬噸當量級核武器的麵積效應為300平方千米,15噸神經性毒劑為60平方千米,而10噸生物戰劑的殺傷麵積為10萬平方千米。
小小病毒,極強生命在外界環境中多數病原體對各種不利條件有較強的抵抗力,一般生物戰劑氣溶膠作用時間達到數小時,在各種物體表麵能生存數天。在適宜的自然環境中,有些生物戰劑可生存較長時間,如霍亂弧菌在200益的水中能存活40天以上,Q熱病原體在金屬、玻璃或木材表麵能存活數周之久,炭疽芽孢在土壤中可以存活10年以上,帶菌的媒介昆蟲與鼠類,傳染性可以保持數天以至數個月。有的生物戰劑能在媒介生物體內長期存活或繁殖,有的蚊蟲可終身保存腦炎病毒,有的還能經卵子傳遞給下一代,如蜱類對落基山斑疹熱立克次體的傳染。不少齧齒類動物也能長期保存鼠疫杆菌和土拉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