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忽然覺得範蠡在這寂靜的夜色下很是孤獨,有股想去安慰的衝動,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不管怎樣,她都不想再去招惹麵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她輕聲道,“蠡哥哥,看在範施兩家的情分上,請你一定照顧我的家人。”
“你真的想救他?”範蠡伸手搭在姬吳人的手腕上,無奈苦笑,“他已沒救。”
夷光踉蹌幾步,穩住身子,“你……騙我。”
“槿門的飛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一招致命。”範蠡不像是在回答夷光的問題,倒像是誇讚槿門。
“即使如此,我還是要把他帶走。”夷光吸了吸鼻子,眸中的淚開始像斷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範蠡有些費解,望了眼夷光,“你竟然為了他哭?”
“君子不可言而無信,我答應過他,如若他死,會將他的骨灰撒向雲夢山以西。”夷光閉了閉眼,還是無法相信姬吳人死去的事實。
“殤兒,你果然跟以前一樣執著。”範蠡輕笑,似是回憶起美好的事情。
“蠡哥哥,你永遠是殤兒的好哥哥,永遠是我哥哥的好兄弟。”夷光將姬吳人放在地上,吸口氣,跪在地上,對著範蠡磕頭。
“殤兒,你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隨後像是做什麼痛苦的決定,“我放你們走便是。”
“大人不可!”一堆青衣人異口同聲的說,雖然紛紛跪下。
“放他們走!”範蠡轉回身,臉色已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