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何必在意,想來以貴派的實力,當是無虞吧?”宋魯在宋閥之中身居高位,有些問題心中自然明了,劍君的話,他一聽便明白了幾分,當下撫須微笑。
“前輩說得不錯,不過這麻煩,能少一些自然還是少一些的好。”見宋魯話中帶著試探,男一號也不謙虛,繼續為那虛無縹緲的汗青編吹噓。
“哈哈,少俠果然豪氣。不知少俠此番來找宋某,是有何事?”看著劍君麵上傲然神色,宋魯哈哈一笑。
“晚輩此來,乃是欲借貴閥商船,南下山城,一為問劍,二為一睹天刀風采。”說起問劍,劍君一臉嚴肅。雖然是裝出來的肅穆,但是一路之上,連番問劍,裝到了現在,幾乎都成了條件反射,連他自己也有點搞不明白自己現在這一說起劍的時候的肅穆是真是假,或者是半真半假了。
“哦?問劍?”劍君的回答宋魯並無意外,畢竟宋閥盤踞南方也有意天下,情報係統發達之極,這劍君一路走來很有點劍癡的風範,也有了那麼點名聲,宋魯對他的做派也多少有些了解。
“正是!十二習劍五年,如今卻入瓶頸難得寸進,久聞貴閥宋智前輩劍法精絕,號稱地劍,因此欲往山城拜會!”輕啜一口杯中香茗,劍君道。
“智兄?”這一次宋魯有點意外。宋閥之中,天刀宋缺乃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武林之中,宋缺更是天下第一用刀好手。長久一來,無數懷著各樣心思的少年豪俠上山城都隻為挑戰天刀;而宋智,雖然有著地劍的稱號,江湖上也威名赫赫,但是在宋缺的光芒下,卻沒有幾人在意。因此,宋魯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年要挑戰的竟然是宋智。
“正是。”看著宋魯臉上的意外神色,男一號抿嘴一笑。
很快回複過來,宋魯看著少年嘴角的笑意,不由自嘲一笑,“嗬嗬,少俠當真是出人意料。這些年來,在大兄的威勢之下,就連我,都快要忘記了智兄手中利劍了!”
“嗬嗬,前輩過獎了。量力而為而已。”宋魯的自嘲讓劍君心下稱讚,這一頭白發一捧銀須的家夥當真是豪爽大度。
“幸好少俠此次遇上了我,否則的話,少俠直下嶺南,恐怕要白跑一趟了。”笑著點了點頭,宋魯搖頭輕歎。
“哦?為何?”聽了宋魯的話,劍君有些意外也有些慶幸。宋魯沒有必要騙自己,那麼說來,在這裏遇上宋魯而省去空跑一趟,確實運氣不錯。
“一月之後便是玉華嫁入解家的日子,到時大兄與智兄自然便在巴蜀,我這一趟船,也是直入巴蜀去赴喜宴的。”聽劍君相詢,宋魯又是一聲輕歎,也不知是為宋玉華還是為劍君的好運。
聽了宋魯一言,男一號這一次可著實有些吃驚了,他萬沒有想到宋玉華便要嫁給解文龍了。原著中宋玉華戲份很少,劍君對她的印象也沒有多少,除了知道宋缺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並且她的婚後生活並不幸福意外,其餘便是一無所知了。
“想不到竟是如此。”一愕之下,劍君搖頭苦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心說恭喜吧,可人家宋魯明顯對於這一場顯而易見的政治婚姻或者說是宋玉華未必幸福的婚後生活並不怎麼感冒。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回過神來的宋魯搖頭失笑:“老夫失態了!”
“嗬嗬,前輩性情中人,舔犢情深,晚輩佩服。”不知道說什麼好,男一號隻好大拍馬屁。倒是也讓宋魯心情好了一些。
就是如此,劍君與貞貞二人便在宋家的船上住了下來。準備隨著貨船直入巴蜀,一起去參加那宋玉華與解文龍的婚宴。
隨著宋閥的水手來到了客艙之中,吩咐貞貞靜坐練氣,男一號毫無形象的躺倒在榻上,聽著長江流水之聲,靜靜琢磨著這剛剛得到的關於宋、解兩家結親的信息。
“也許,這葬送了宋玉華一生幸福的婚姻,未必沒有好的一麵。”回想到宋魯談及這一場婚姻之時的那一聲歎息,劍君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凡是有利有弊。這一場政治婚姻,未嚐不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而且,原著當中,宋閥支持寇仲與李世民南北相抗的時候,解暉便在慈航靜齋的說和之下投向了李世民,可見,盡管解暉與宋缺說是相交莫逆,但這莫逆也有限得很。這解暉的人品,也很讓男一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