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宋師道一臉黯然,“雖然我們姐弟與文龍自幼相識,感情也十分不錯,但是我姐對文龍卻並無愛慕。便是文龍,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喜歡大姐吧。”
樓下大廳人群散去,解文龍抬頭向著欄杆旁的二人招了招手,向著樓梯走去。而憑欄而立的男一號,望著解文龍走向樓梯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師道兄既然不同意,可曾反對?”
“沒有。”聽了劍君的話,已然微有醉意的宋師道苦笑搖頭,“十二有所不知,父親定下的事情,從無更改,便是全家反對,也是無效的。”
“那便是沒有了?”聽了宋師道的話,劍君有些失望,這宋師道也太孝順了點。
“沒有。”宋師道黯然搖頭。
“嗬嗬,那可真可惜了。久聞黃山逸民劍法精妙,本以為能在成都見識一番,卻想不到竟然無緣一會。”看著宋師道怏怏的神情,男一號嗬嗬一笑,突然之間便把話頭轉移到了黃山逸民歐陽希夷的身上。
“嗯?”舉杯欲飲的宋師道與旁邊一邊悶著頭吃著東西一邊豎著耳朵聽兩人說話的貞貞都被劍君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話說得一愣,便在這個時候,解文龍的腳步聲已然來到了包廂的門外。
“十二少兄是想要向黃山逸民問劍麼?”話語聲起,解文龍推門而入,神色之間卻不見了樓下喧嘩之前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可見下麵的一場爭鬥,不但解了劍君的尷尬,也多少緩解了現場沉悶的氣氛。
“是啊,歐陽前輩成名江湖數十載,劍術必然是超凡絕倫,若是能夠討教一番,必然對十二的劍法大有裨益!”朝著解文龍點了點頭,劍君一副神往的神色。
“哈哈,十二少兄果然如江湖傳聞一般好劍成癡。不過可惜的是歐陽前輩生性灑脫,原本家父也遣人送去了請帖的,卻不想歐陽前輩早就不知去哪裏雲遊去了,真是可惜。”解文龍也知道今天要想宋師道給個好臉色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幹脆也不去觸黴頭,便將交談的對象轉移到了男一號的身上。
“所以說,老人家還是安安穩穩在家裏頤養天年比較好。”聽了解文龍的話,男一號搖頭歎氣,一副無奈模樣,惹得解文龍與宋師道失笑,一邊的貞貞更是捂著小嘴偷笑起來。
“哈哈,十二少兄也不用如此。雖然歐陽前輩不能來,但是如今這成都城裏也算好手無數,使劍的也是不少,必定不會讓十二少兄失望的!”眼見宋師道露出笑容,包廂內氣氛緩和,解文龍十分開心,哈哈一笑,灌下一杯酒去。
“這倒也是!”笑答一句,劍君雙目放光,雖說此次前來隻為宋缺,但是若能夠順道多砍幾個人磨練一下自己的劍藝那自然更好。畢竟這個江湖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炙冷酒散,四人出了天府樓,一番道別之後,解文龍自回獨尊堡,而宋師道,卻也要帶著劍君二人回莊園去。
此時夜已深沉,街上行人也稀疏起來。走在空冷的街道上,看著身邊來時乘興歸時怏怏的宋師道,男一號微微一笑,“還是年輕啊,待俺調教一番。”
“師道兄,既然如此不樂,何不向閥主說明?”
“沒用的!”詫異地看了一眼突然發言的少年,宋師道頹然搖頭。
“沒用,便不說了麼?”聲音加重,劍君麵色已然冷肅了下來。
身形一滯,宋師道陡然站住腳,卻是心緒翻騰,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既然不喜,為何不說?縱然閥主心誌堅毅,決斷從不輕改。但是說了,就算結果無法更改,畢竟自己也已努力了。於己無愧,於玉華小姐無愧,於宋閥無愧。”
“不錯!”劍君一番話說得宋師道滿麵愧疚,“你說得不錯。雖然我總以‘爹不會同意’為借口,可畢竟是該為姐姐做到的,卻沒有做到。”
“二少可知閥主為何聯姻獨尊堡?”見宋師道情緒激動,男一號趁熱打鐵。
“結盟,互援。”宋師道已然一掃了方才的頹喪。
“天刀宋缺,一代宗師,虎踞嶺南,軍略出眾,刀法驚天,睥睨天下,更有計謀深廣的地劍宋智相佐,因何要尋找盟友與外援?尋找盟友又何必送出一個女兒?”看著情緒依舊激動的宋師道,劍君冷笑一聲。眼看著宋師道情緒激蕩,這廝開始歪理邪說將宋家二公子望溝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