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生聽了這話,似笑非笑,一雙好看的眉眼此時猶如煙籠霧繞,讓季延看的心突突跳,心裏大叫:妖孽!
這妖孽的模樣,在上京到底迷惑過多少人,才畫得出那麼多的“畫作”?
思及此,季延全身的血都冷了下來。
“杜春生,你與我說說,你在魏王那裏做了什麼。”
這趟還沒過去呢。
杜春生摟住季延的脖子,想蒙混過關,可季延偏偏此時眼裏容不得沙子。
“細細說來,刺修撰最會編,你來編,本將軍聽聽。”
杜春生咧開嘴笑,“就是喝喝茶,拉拉手......”
“呿!!”季延咬了他一口,恨恨看著杜春生。
“本將軍還聽說,修撰在上京可是家喻戶曉,怎麼,不同我說說?”季延就差把那畫冊的事全盤托出,杜春生抓住季延的手。
“你是不是想問問,我為什麼畫了那些畫冊?”
杜春生伸出指頭繞住季延的一縷頭發,\\\"你在塞外長大,可能覺得隻有塞北才是奔放的,不過,修撰我要好好給開開眼了。其實,士大夫才是最會玩的!\\\"
說到這裏,杜春生的眸子閃了閃。
他想到了自己的爹爹與那人,現在團他都不能原諒,可是他原諒不原諒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爹爹放不下那個人。
他什麼都願意為那個人做,否則母親怎麼會被塞給爹爹,一夜懷孕生下他。
上京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文人騷客文人騷客,季延,你以為那個字就是瀟灑飄逸?你且想想,做什麼事,怎麼瀟灑如何飄逸?”
季延看他軟乎乎的模樣,一張嘴就像一個老*鴇,又氣不打一處來,撈過他的指尖放在牙關咬了一口。
“嘶......”
杜春生小聲喊了出來,這聲音卻把季延嚇得不輕,“怎麼了,你能感覺到疼了?”
杜春生又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季延知道他不疼,又是裝出來哄他的,他磨磨牙,堵住了杜春生的嘴,舌尖瘋狂掃他敏感的上顎,酥麻感讓杜春生忍不住勾起腳指頭,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杜春生的配合讓季延心裏甜得冒呲花兒。
就在杜春生以為要進入下一步的時候,季延卷走他嘴裏的空氣,卻把他放開了。
杜春生小臉紅撲撲的,有些羞赧。
季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強行幾次內力才壓下去自己的熱欲。
“......繼續吧,修撰。”
杜春生“嗯”了一聲,聲音帶著未成熟的男孩子啞聲,季延差點破功,按住杜春生到處點火的手,按在他頭上。
“修撰,我季延可不願意青青草原,說清楚!”
杜春生扭了幾次,仍舊動彈不得,隻得繼續說道:“你以為一日踏遍長安花,那花兒是什麼?我的將軍。”
季延眯起眼,他知道的不比杜春生少,可是真刀真槍他還真是未曾經曆過。
“那花兒,指的是,美人。”
“上京的達官貴人們那個後屋不放幾個小倌,女子他們不敢接回家,怕影響自己的仕途。可是男子,咱們大啟的律法可沒有禁止。非但不禁止,還是佳話。”
“互相攀比之風,簡直嘖嘖嘖........”
“所以,你就去畫畫?”
季延一口咬在杜春生下巴上,隨後無奈道,“又白咬了。”
杜春生嗬嗬笑了起來,“那沒有辦法啊,他們總想著把自己的雄姿畫下來。”
“季延,男人與女人那是天地調和不足為奇。可是身為進攻者的男子把另一個男子壓在身下,那種駕馭控製的滿足感,是女子萬萬比不上的。”
“是嗎?”
季延低頭看他,長長的睫毛如同上好的狼毫沾染徽墨,一筆一暈染在方寸的宣紙上。
“修撰像是一根浸在油鍋裏的果子。”季延醋了,“杜春生,你這麼好看,對你有心思的一定很多?”
杜春生又笑笑。
“是呀,很多。”
他扶著季延的臉,輕輕捏捏,繼而輕聲細語道。
“季延,是你的話,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