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都郊外,冷月攙著獨行的胳膊,走在滇池旁邊的小路上,遙望對麵的西山,長歎道:“好美的景致,隻消在這昆都一日,便勝卻仙境數十年。”獨行道:“是啊,這裏四季如春,如若當年你父親與你叔父李薄雲,沒有慕名來這四季如春,美若仙境的昆都,說不定師父早就遭惡人陷害死於非命,哪來今日的相聚,或許上天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我們的緣分。”
“便是那個白叔了。”冷月一臉的怒意:“真應該將他千刀萬剮!”“嗬嗬。”獨行笑道:“小月你心存善念,就連白姨你都救下了她的性命,會忍心將白叔千刀萬剮嗎?逞一時口舌之快吧?”冷月嘟起嘴:“師父又取笑小月。”
“知道你心軟嘛。”
“心存善念也是要看人的嘛,像白叔這般惡人,就應該萬劫不複。”
“都已經過去了,師父隻要看著你活的好好的,便知足了。”
“我的。。。。。。”冷月欲言又止,獨行回過頭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冷月低頭道:“我的爹爹娘親。。。。。。是怎樣的人?”這句話艱難的問出,冷月眼角瞬間就濕潤了,一直避而不談的事情,今天終於在獨行麵前提起,她何嚐不想知道父母的故事?
從小便眼看著別人家的小孩在父母麵前撒嬌打鬧,爹爹娘親隻有無盡的寵溺,沒有半句苛責,冷月做夢都想知道,娘親的懷抱究竟有多溫暖,能夠給小小的人兒溫暖冰冷的小手小腳,爹爹的臂膀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可以一把抱起嬌小的身軀,拋上天空,再安安穩穩的接住。那銅鈴一般的笑聲,灑在大街小巷,響徹在田間地頭,父母親情,是她多麼向往和依戀的一份情。
獨行抽出手,撫著冷月的一頭秀發:“你父親,他豪爽仗義,最喜結交江湖中重情重義的好漢,又是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當年他隻年長我幾歲,卻已是身手不凡,放眼當日的武林,能夠與你父親身手不相上下的可以說寥寥無幾,也就你薄雲叔父能略勝你父親一籌,隻可惜他無心與人爭鋒,到頭來仍是遭了秦慕陽的暗算,哎。。。。。。如果不是秦慕陽的暗箭傷人,武林盟主的位置,非你爹爹莫屬,或許你爹也根本就沒有想過做什麼武林盟主,是秦慕陽心胸狹窄、嫉賢妒能,才致當日的禍事,時隔十多年,現在想想,恍然昨日啊。。。。。。”
冷月仔細聽著獨行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生怕有所遺漏,她拚命的將淚水忍在眼眶中,低聲問道:“師父,我娘親呢?”
獨行長歎一聲,遙望遠山:“你娘親,溫柔嫻淑,又知書達理,不愧是當年含月山莊的二小姐,端莊大氣又偶爾俏皮可愛,從沒辱沒含月山莊的顏麵。”
“我娘親漂亮嗎?”
獨行寵溺地哎冷月肩上拍了拍:“她和你一樣漂亮。”
冷月突然跪於獨行麵前,獨行忙攙住冷月:“小月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冷月含淚道:“師父,小月有個不情之請,師父若是不答應,小月便長跪不起。”獨行無奈道:“師父哪有不答應你的事情嘛?你快起來說話,自己身子弱,又跪到這濕漉漉的地上,先起來,師父都應了你還不成?”
冷月被獨行扶起,含淚凝眉道:“師父,你將王府的內力心法教與我,可好?”獨行道:“這有何難?小月什麼時候想學,師父教你便是。”
“師父。”冷月道:“我劍上鑲嵌的神淚,給了小夜了,所以。。。。。。”獨行一驚,忙問道:“神淚與你心神合一,你若不親自取下,小夜強取不得的,他用什麼和你換取的神淚?”冷月低頭道:“一張假藥方,據說可以解開小貝身上的蠱毒,後來雙兒告訴我,那隻是一劑普通的補藥。”
“簡直豈有此理!”獨行怒道:“若再見小夜,定叫他還回來,隻是你沒有了神淚,要練這內力心法,恐怕是難上加難。”
“所以小月懇求師父一定要教我,不論多大的困難,都大不過爹娘遭人陷害的血海深仇,小月也知道有神淚的輔助,我的內功一日千裏,如今失去了神淚,勢必倒退好幾年的功力,可這些,我都能補回來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