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毓攔下盧睿。

“對了,兄長,這位張公子是誰啊?我因為傷到了腦袋,所以有點記不清了。”

盧毓走時,盧睿問了一句,別等會見到了人還不知道是哪位,多尷尬啊!

“哦,他就是咱們郡內張屠夫之子張飛,字翼德,平日裏與你極為交好。別看此人麵容粗獷,生的五大三粗,卻寫的一手好字,仕女圖也是畫得極為出彩,這等畫工,為兄也是望塵莫及啊!”

初識此人時,盧毓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臥了個槽!”

盧睿一個沒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我沒聽錯吧,居然是張飛,張翼德,妥妥的萬人敵啊!再仔細一想,這裏是涿郡,是他的老家啊!他在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紅蓮,快請張大哥進來,然後上好茶,不,上酒。”

送走盧毓後,盧睿知道來訪之人乃是猛張飛時,哪還能忍住,趕忙催促道。

“是,二少爺。”

不一會,紅蓮引著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進來,此人身材甚是魁梧,容貌非常:一張四方臉上,豹頭環眼,高鼻闊口,絡腮胡須宛如鋼針倒立,讓人一見便不由自主的稱呼一聲“好漢”。

“果然是張飛。”

盧睿一看到這麼明顯的特征就知道他必是張飛無疑了。

剛一見麵,張飛就湊到盧睿跟前,將他狠狠的一把抱住。

“哈哈,盧兄弟,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盧睿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熊抱住一般,全身骨頭嘎吱作響。耳邊似是響了一個炸雷,震得腦瓜子嗡嗡的,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翼,翼德兄,快鬆開,快鬆開!”

盧睿覺得張飛再不鬆開,自己就要被抱散架了。

“唉,前幾次來聽你哥說你傷的不輕,拒不見客,可把老張我擔心壞了。現在見到你無事,俺老張這顆心總算放下了。”

張飛鬆開盧睿,哈哈大笑。

“呼!”

感受完了張飛的熱情,盧睿長出了一口氣,他剛剛差點沒窒息過去。

“放心吧,翼德兄。我福大命大,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那倒是,你可是第一個能與俺老張交手數十回合的人,哪能那麼輕易死掉。我還給你帶了兩頭豬來,你重傷初愈,得多吃點肉補補才行。”

張飛啪啪的拍著盧睿的後背說道。

“咳咳,那就多謝翼德兄了。”

盧睿苦笑著看著屋外的兩頭豬,心想這張飛真實在。沒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第一次收到的禮物竟然是兩頭豬,也是沒誰了。

“嗯,不夠吃說話,我那別的沒有,豬肉多得是,保證管夠。”

張飛接著說道。

這時紅蓮端著酒進來了,張飛一見美酒頓時將盧睿拋之腦後,自己先吃了兩碗,看到盧睿苦笑不已。

“這麼年輕就好酒,以後還了得。”

不過好在漢末的酒度數都不高,對盧睿來說是小意思。就是口感太差了,不但酒色渾濁,而且酸澀不已。盧睿喝了一碗後再也不肯喝了,下決心以後有機會釀出好酒來,再給張飛嚐嚐看。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在張飛口中,盧睿對自己的前身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隻覺得二人真的好像,簡直就是自己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