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很是憤怒,他作為幽州大帥程遠誌麾下的大將,竟然在這裏差點陰溝翻船了。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官軍。

“給我殺,殺一個賞錢百文。”

周邊的黃巾軍聽到王登的金錢激勵,戰意飆升,手中武器揮舞的更是有力。而鄒靖率領的兩千郡兵實在是拉垮,被黃巾賊打的節節敗退,打埋伏還能打成這樣,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好在盧睿一直觀察著戰局,發現局勢不妙趕忙命令張飛出擊。

那突擊百餘名騎兵,在張飛這個萬人敵的率領下,在亂軍中大殺四方。一陣風似的殺到了黃巾大旗底下,看著指揮的王登,張飛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呔那敵將,受死!”

突如其來的大喝,將王登嚇了一跳,周邊的親衛更是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而那百餘騎兵早有準備,突擊的時候就將耳朵堵上,饒是如此也被張飛這一聲大喝震得氣血翻湧。

反應過來的王登隻覺得耳朵生疼,定睛一看,張飛就已經趁機殺到跟前。

“來得好,看你王爺爺斬你。”

王登揮舞著大刀,朝張飛衝來。

隻不過,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張飛的丈八蛇矛足有一丈長,而王登的大刀才不到三尺,他的刀連張飛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一矛刺於馬下。

落地之後的王登,口吐鮮血,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活不成了。

有親衛下馬斬去王登首級,拿在手中大喊:“賊酋已死,何不早降!”

僅僅一個回合,張飛就將黃巾先鋒大將王登刺於馬下,讓其餘的黃巾賊心驚不已,臉上的癲狂之色也逐漸退去。

“王帥死了,跑啊!”

數千黃巾軍頓時鳥作獸散,四處奔逃,隻有少數人棄械投降。鄒靖帶人追殺了二十多裏才收兵回來。

見到大局已定,盧睿才進入場中。一場廝殺過後,橫屍遍地,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泥土。剛才熱血上湧不覺得,現在踏上這一片血土時,盧睿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心。

好在他心理承受力強大,沒有當場吐出來,不然這個人算是丟定了。

“這就是亂世嗎?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盧睿心中感慨萬千。

“哈哈哈,盧大人真是好計策啊!我軍將這群黃巾賊擊敗,回去之後,刺史大人必有重賞。”

鄒靖一身血汙的走了過來,打了勝仗的他此時心情不錯。原本因為盧睿的年紀小而有些輕視他,打完這一場後,他對盧睿的印象也有所改觀了。

“嗯,這隻是黃巾的先鋒罷了,順速打掃戰場完畢後,我們就該撤退了。”

盧睿心中難受,隻是淡淡的回複了鄒靖一句。

“盧大人說的極是,那我們趕快打掃戰場。”

鄒靖感受到了盧睿的敷衍,他也不以為意。

“報....”

正當盧睿等人打掃完戰場,起兵回城時,閻柔飛馬來報。

“大人,剛剛得到消息,程遠誌率領的黃巾軍主力繞過了我們,攻擊範陽城。範陽失守,郭大人戰死!”

“什麼!”

鄒靖不由得驚呼出聲。

“大人!”

張飛趕忙看向盧睿。

聽到這個消息,盧睿也是心中震動,但他神色如常,沒有將情緒在臉上表達出來。

“度遼,究竟怎麼回事?範陽城為何如此就輕易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