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
盧睿在好奇心驅使下,讓閻柔帶路。
隻見路邊躺著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文士,身上衣袍有些破爛,背上還插著一支箭,傷口周邊都已經有些潰爛了。
“大人,這個人應該是受了箭傷,然後不顧傷勢奔逃,最後體力不支所以昏倒了。”
閻柔指著文士對盧睿說道。
盧睿下馬,走到文士跟前仔細觀察了一番。
“帶他去後麵,讓軍醫給他瞧瞧。”
“盧兄弟,這人來曆不明,就這麼讓他到我們軍中?”
張飛這個大嗓門也跟著過來了。
“雖然此人身份不明,但他腳下穿的是官靴,我想應該是某處的官吏。我軍初入冀州,敵情不明。救醒他,或許能夠得到些有用的情報。”
盧睿指著文士的鞋底對著二人說道。
“大人說的極是,我麾下斥候在前方三十餘裏都沒有任何發現。冀州本就是黃巾賊的大本營,我們初入冀州應當小心行事,切不能誤了大人的大事。”
閻柔自認心思縝密,但是都沒有發現此人腳下的玄機,不禁有些慚愧。
“度遼無需自責,你之前不在大漢,有些細節遺漏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你現在是斥候營的首領,應當知道你們就是大軍的耳目,若是你們出了錯,我大軍可就危亦!”
盧睿先是安慰,然後又是敲打。
“請大人放心,末將今後定當小心謹慎,做好大軍耳目。”
閻柔連忙跪下表示決心。
“起來吧!”
見閻柔虛心納諫,盧睿也就放下心來。
經過這小插曲後,大軍繼續趕路,進入河間國後,大軍速度變慢,斥候走的更遠,搜索範圍更大。
“大人,我們救得那人昨天就醒了。他想見您,隻是還有些虛弱,所以行動不便。”
有麾下來報。
“傳令,安營紮寨。本將一會就去見他。”
盧睿看著天色,下令道。
安頓好後,盧睿巡視了一遍營寨,然後來到了後營,這裏堆放了大軍糧草,還有一些生病的士卒也在這個營地休養。
“大人!”
守門的士卒見到是盧睿後,行了一禮。
“嗯,好。我進去瞧瞧。”
打完招呼,盧睿進入營帳。
“先生醒了,怎麼樣,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我再讓軍醫給你瞧瞧。”
那名文士半躺在帳內,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在下傷勢已無大礙,多謝將軍相救,在下感激不盡。請恕在下行動不便,不能起身行禮了。”
文士輕聲說道。
“無妨,不知先生是哪裏的官員?”
盧睿繼續問道。
“不知將軍又是哪裏的官軍呢?據我所知,除了北中郎將麾下,冀州境內已經沒有成建製的官軍了。不過北中郎將的大軍尚在魏郡一線,他的麾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文士反問道,先前蘇醒時,他曾問過軍醫。但是軍醫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治傷然後吩咐他休息。這讓他心中實在好奇,連一個軍醫都如此謹慎,這支大軍不一般。
“先生實在小心,實不相瞞,我們是幽州來的,我乃幽州都尉盧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