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尚天華?”韋文振表情凝重起來。
丁青山冤枉道:“我與尚天華是第一次相見,隻是有位朋友的朋友被他抓走,想向他討回罷了。”
“如果真像你所說,也未必沒有辦法,隻要有人能幫你佐證……”
“如何證明?”這下輪到丁青山苦笑,“那次參戰的都是昝君謨的人。”
韋文振沉思著,問道:“你說之前與梁猛彪結怨,是因為你從他手上救過一人?”
“正是。”丁青山點了點頭。
“那人姓甚名誰?”
丁青山回憶道:“我記得他好像名叫權萬紀。”
“權萬紀?”韋文振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你確定梁猛彪與他手下圍毆的人是叫這個名字?”
“怎麼,此人有問題?”丁青山心頭一緊。
“不,恰恰相反。”韋文振鬆馳下來,微微一笑道:“如若真是此人,那麼你的冤情就有轉機了。”
……
旭日東升,鶯聲唱鳴,齊王府又迎來了一個日朗天晴的早晨。
齊王李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有點不想爬出被窩。他凝視著窗上即將化去的白霜,有些發呆地想:天氣越來越冷了啊。
耳畔邊環佩叮當,是丫環們在端茶送水,布置早餐。李佑伸了個懶腰,做出決定:趕在下雪前,今天再去好好地打一次獵吧。
他招來一個丫環,吩咐道:“去告訴昝君謨和梁猛彪,讓他們做好準備,一會兒出去打獵。”
丫環轉身出去。
吃過早餐,李佑身著便服,溜溜達達地離開王府。
拐角處,昝君謨和梁猛彪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李佑問道:“都準備好了?”
昝君謨肅然行了個軍禮,道:“兒郎們已整裝待發,隻等齊王殿下一聲令下了。”
三人勾肩搭背,沿街前行,來到天佑府門口。
一隊盔明甲亮的馬上騎手正靜靜等待。看見齊王駕到,手下趕緊牽來一匹駿馬。
“齊王殿下!”不遠處有人高呼一聲。
李佑正要扳鞍上馬,聽到呼聲不由心中一驚,馬沒上去,差點摔個跟頭。
他轉頭望去,不由頭痛地撫額,嘟囔道:“真掃興,這煩人的老頭又來了!”
權萬紀穿著正式官服,快步攔於馬前,躬身施禮:“齊州長史權萬紀,參見齊王殿下。”
“免。”李佑頗不耐煩,卻不敢表現出來。這個長史權萬紀,成天找他的麻煩,動不動就向父親告狀,比以前的長史薛大鼎還要討厭三分!
“謝殿下。”權萬紀直起身來,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問:“這一清早,不知齊王殿下要去往何處?”
李佑心中暗道:每次出去遊玩,總被權老頭教訓個沒完,這次出來又被他抓到,真是晦氣!他支吾了半天,沒說個所以然,賭氣道:“我哪也不去,我正要回府處理公務。”
權萬紀指著昝君謨與梁猛彪,嚴厲地問道:“既是如此,為何這二人會在這裏?我記得上次殿下已經答應過老夫,把他二人放逐,永不再見。”
李佑的目光瞟向昝君謨與梁猛彪,二人縮頭站立,顯得極其委屈。想起二人鞍前馬後,每次都陪他玩到盡興,他惱羞成怒道:“本殿下結交個把朋友,你憑什麼要管?”
權萬紀朝天拱了拱手,莊重道:“陛下委任萬紀為齊州長史,便是讓為臣輔佐殿下。殿下結交朋友,為臣自然不該管,但如果結交的是奸佞小人,為臣必當一諫到底!如果殿下不聽勸告,為臣當上奏陛下,請陛下聖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