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近傍晚,滿天紅霞,濃稠如鮮血般熱烈。
林灼穿好衣裙從楚傾的房間裏麵走出來,順便給帶上了他草屋的房門。
然後轉身就看到了司晏。
“寨,寨,寨主。”司晏差點咬住舌頭!
從巳時到酉時,差不多五個時辰,司晏不時忙完來這院中瞧是什麼情況。
隻聽見,先是竹床咯吱咯吱的響聲從草屋傳來。
接著便是一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聽得司晏麵紅耳赤!
司務殿的人過來找寨主有事稟報,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他得過來傳話,所以直接離開又不行。
來來回回踱步。
從太陽高照到日落西山。
“幾個時辰前,司務殿過來人尋寨主,說是有份物資冊子需要寨主過目。”
林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剛要徑直離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間草屋,吩咐司晏道:“從即日起,可以將紅衣手腳上的鐐銬鎖鏈取下來了。 ”
“另外,給他換間好點的住所。”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給他燉點湯補一下。”
少女說這話的時候和平日裏處理寨中其他事務賞罰分明下麵的人無異。
“是。”
“司晏恭送寨主。”
少女走後,司晏在原地石化了許久,晃了晃頭後又接著抖了抖身子,然後慌忙跑去了小奴隸的那間草屋!
楚傾束好發後伸手將咬在嘴裏的紅發帶拿了下來,扯動著手腕上鎖鏈聲叮鈴響, 他昳麗漂亮的一張臉上欲色未褪,於竹床上如同一隻還未饜足的妖精,眼尾微紅灼熱的發燙,滿是壓製的欲念。接著他赤足從竹床上下來後慢條斯理地係著衣帶,這時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他抬起了頭。
“你,你,你。”
少年潮紅的俊顏上錯愕無辜的表情把司晏整的有些結巴。
“寨主過來,把你給睡了?!”他上去直接問道。
隻見係好衣帶的少年眉宇微蹙,看起來像是有些羞赧,朝他點了點頭。
“睡了。”
司晏瞪大了雙眼。
“真的睡了?!”
楚傾看著司晏震驚不已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他將衣服穿好後,對他道:“我去外麵幹活。”
司晏看著少年衣帶當風生龍活虎的身影臉上表情震驚更甚!
“哎,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
但他卻隻見院中收拾草藥的紅衣少年步伐有力做事利落,怎麼看都像是已經好全乎了。
很快,風言風語從藥廬吹到了朱雀山寨的幾個角落。
“聽說藥廬裏麵的那個小奴隸爬寨主床成功了!”
“真的假的?!”
“真的!”
“那小奴隸身上的鐐銬鎖鏈都被取下來了,是寨主額外開恩,還給換了新的住所,那條件比藥廬中的其他奴隸好多了!這事還能有假!”
“還叫什麼小奴隸,日後你我,咱們大家夥恐怕都得尊稱他一聲紅衣公子!”
“真是潑天的寵幸!”
“誰說不是呢,這麼些年,那麼多俊俏奴隸絞盡腦汁琢磨怎麼爬寨主床,結果一個個寨主寢屋的邊都沒挨著,三條腿就統統被廢了!偏偏這小奴隸,還是寨主前去藥廬專門去上的!”
“我不理解!”
“有什麼不能理解的,打那小奴隸被擄上朱雀寨的第一日起,我就說他不是一般人,日後必定得寨主青眼,你們還不信!那模樣,那身段,那說話時的柔聲細語,怕是唐僧來了都招架不住!咱們寨主以前是不近男色,但有一絕色日夜勾引著,衝動之下直接將人上了也正常。擱我我也上。反正都被擄上寨了,日後左不過是養在籠子裏麵的金絲雀。”
“上你大爺,以後這話別再說了,肖想寨主榻上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總之以後大家夥注意別開罪了那小奴隸,不然到時候那枕邊風一吹,可有你們受的。”
“對對對。”
“我可聽說今日那小奴隸又被寨主召進霜降院了,直接進寨主寢屋,還能是去伺候什麼。”
“咱們寨主還真是不開葷則已,一開葷食骨知髓體力驚人啊!”
他們討論的正熱火朝天,隻見寧護法提著劍走了過來。
“寧,寧護法。”
“寧護法。”
寧玦掃了他們一眼,黑著一張臉從他們身旁經過,握著長劍的那隻手青筋暴起!
他走之後,那些三五成群的朱雀軍仍心有戚戚。
“剛才嚇死我了。”
“寧護法那臉色,當時我以為他要拿劍來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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