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搖起了扇子:“應該不用花錢了吧?”
昭禾失笑:“自然不用。”
雲崢心滿意足。
夢棲苑以一副昭禾親繪的墨梅圖以及《山河》樂律徹底出名,而後,便成了文人雅客公子小姐最愛的風雅之地,在這裏暢談詩詞歌賦品鑒琴棋書畫。
有專門的花木園,不同布置的琴室展廳,此外還有馬場……
進去需要門貼,一貼難求,就是雲崢進去也得花些功夫。
如今他自然是極為愉快的。
昭禾想了想,道:“進去之後,給你一張通行無阻的帖子好了。”
雲崢愣了愣,樂開了花兒。
他假意矜持:“這不太好吧……”
昭禾:“若覺得不好,那便算了。”
謝玄策:“若覺得不好,那就算了。”
昭禾和謝玄策異口同聲。
清甜和冷硬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有一種奇異的和諧感。
他們同時一頓,隨即都有些不自然。
雲崢苦了臉:“別啊!我就客氣客氣!”
他譴責的目光對上謝玄策的那一瞬間,光速變為諂媚:“殿下也是愛開玩笑。”
謝玄策淡淡道:“我從不開玩笑。”
昭禾眉眼染上笑意。
雲崢苦巴巴看向昭禾。
昭禾假意思索一下,道:“那就改日再說吧。”
雲崢瞪大了眼睛,腸子都悔青了,連連唉聲歎息。
昭禾和謝玄策都看著他耍寶。
————
夢棲苑。
昭禾已經從謝玄策的馬車上下來,獨自從另一條道路進了夢棲苑。
雲崢也和謝玄策分開,他來了夢棲苑,謝玄策則去處理公務。
雲崢興奮不已,隻覺得他已經是貴客了,怎麼能不去呢?
況且以他敏銳的嗅覺,這夢棲苑還有的是熱鬧可看啊!
昭禾一進門,就迎麵看見了謝寶珠。
這也是意料之中,她並沒有半分異色。
“阿禾!”
謝寶珠樂顛顛地奔向她,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見她確實毫發無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昭禾乖巧地任她打量檢查。
謝寶珠顯然很氣憤:“這該死的王郎興,平時就隻會用下半身思考,惡心人的玩意!還有那穆寒慕容雪,這對狗男女皺眉就不能放過你!那個方詩柔也是,方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罵罵咧咧,越來越起勁。
將在場袖手看戲的都罵了一番,路過的螞蟻也不放過。
昭禾輕輕揚唇而笑,將她拉到了榻上坐下,自己也坐到另一半,還開始煮茶。
無他,以她對謝寶珠的了解,那必然是長篇大論。
謝寶珠話音一轉:“還好我們家阿禾文武雙全,根本就不將這些放在眼裏。阿禾,你怎麼不多打王郎興一頓啊!”
昭禾的眼睛彎了起來:“雖然隻是踹了一腳,看起來並無大礙,其實已經傷筋動骨了,初時還沒有什麼,後來有他受的。加上他還落水,上來之後也忙著反咬我,真是寒氣入體,他本來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恐怕受罪不輕哦!”
謝寶珠越聽越高興,她激動的眉飛色舞:“阿禾!我好崇拜你!愛死你了!幹得漂亮!”
正在此時,巧雲來報雲崢來了,想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