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風幹的淚痕(1 / 2)

我隨老媽進廚房,老媽邊盛飯邊說:“杜菲兒和你拉倒了,你姐都告訴我們了。光知道愛錢的女人,拉倒就拉倒吧。”

“媽,都過去了,別提了。”

“兒啊,是不是****你太緊了,你就領兩個舞槍弄棒的姑娘來糊弄媽呀。小笙,媽和你說,不管她倆誰是你對象,我都不同意!她們的工作太危險……”

我打斷老媽的話,“媽,她倆都是我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要勸,就勸我姐吧,她才是找了個玩槍的,還是個刑警大隊長呢。”

老媽眉開眼笑,問:“是嗎?”

“姐,媽有話對你說。”我衝屋裏喊了一句,便端著飯碗,閃回炕頭。

老爸的眉頭還在皺著,看得出他對這兩美女的職業也不滿意。如果他知道周曉蕾為我受的傷,如果他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我想他一定會把我鎖在家裏,哪也不讓我去的。

晚飯在老姐滿院子追我的情況下結束。此時新月如眉,懸掛在有若碎鑽般的星空中,鄉村顯得格外的恬靜。我帶著周曉蕾和梁姿坐在河邊,柳枝在風中輕拂我們的頭發。

梁姿詩性大發,輕吟起歐陽修的《望江南》:“江南柳,花柳兩相柔。花片落時黏酒盞,柳條低處拂人頭。各自是風流。”

周曉蕾也接著吟道:“江南月,如鏡複如鉤。似鏡不侵紅粉麵,似鉤不掛畫簾頭。長是照離愁。”

詩詞我不會,隻有鼓掌。

“餘良升,就這風景你也來兩句。”梁姿笑著說。

“我不會,我隻會鋤禾日當午。”我笑著搖頭說。

“不會,編一個也行。”周曉蕾拂去頭上的柳葉也在笑。

我看著河水,摸著柳葉,憋了半天,照《望江南》編了幾句狗屁不通的話,好在還押韻:“曉風柳,蕾葉拂人頭。是走是留鱗波湧,奔流無悔兩相柔。但願無離愁。”

周曉蕾笑著點頭讚許:“有點意思,不錯。”

我壞笑:“何止是不錯呀,你應該說我編得非常好,非常正確!”我將這幾句話,寫進短信給她發了過去,“這詞是專門為你而作,一定要珍藏好。”

周曉蕾看著短信不解地問:“蕾葉是什麼意思啊?”

我胡謅說:“蕾葉就是說很嫩很嫩的葉。”我看著她天真的樣子又笑著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每句話的開頭是什麼字。”

“曉、蕾、是、奔(笨)、但(蛋)?”

“是。”我起身就跑!

“好你個餘良升,你罵我?梁姿,替我去教訓他!”

快樂的時光總是覺得很短暫,轉眼國慶節假期結束。離開家前,我給了老媽二十萬,讓二位老人不要再那麼辛苦了。這是我第一次用錢孝順老爸老媽,他們很開心,連說農村人花不了這麼多錢。

我又給了老姐十萬,讓她在家多陪陪老爸老媽。老姐還是那句話,“我給你存著,以後給你娶媳婦用。”

我笑著說:“這是給你嫁給麻森的嫁妝。”

老姐捶了我肩頭一拳,又悄悄對我說:“別再讓欣彤妹妹失蹤了,在姐眼裏,她才是最適合做你媳婦的。”

我點點頭。

其實國慶假期我每天都給蘇欣彤打個電話,和她聊幾句,她總是說她在二姨家玩得很開心。本來說好的去二姨家接她,臨走時打電話卻發現關機了。我有點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