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我摸出口袋裏的香煙，點煙的手在顫抖。
趙世峰奪下我的火機，將我嘴邊煙卷點燃，“餘良升，你冷靜點，這件事你必須麵對。”
我點點頭，大口大口吸煙。
梁姿接著說：“為了濱海安寧，為了能有效地應對恐怖分子襲擊，上麵秘密調集一批公安係統的精英進行秘密訓練。這就是所謂的執行秘密任務。”她的眼中開始有淚，“可是，可是在一次高強度的訓練中，曉蕾昏倒了，被送進醫院才發現她懷孕了。你應該知道未婚先孕對於警察意味著什麼。”
我將自己籠罩在煙霧裏，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我知道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毫無意義了。
梁姿繼續說：“曉蕾就像我的親姐妹，我不想她被傷害。我違反紀律把空槍借給她。她今天用槍指著你，應該是她這一生最後一次用槍了。”
趙世峰對梁姿說：“走吧，他倆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
“曉蕾，我們隻能幫你到這兒，我們先回去了。”梁姿對周曉蕾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後，隨趙世峰離開了。
周曉蕾擦了擦眼淚問：“升哥，你怕了？”
“不是怕，是很怕！我怕若琳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我掐滅煙頭，摟著周曉蕾說，“不過，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我決定了，現在就和你去注冊登記結婚。”
周曉蕾吃驚地問我：“那蕭若琳怎麼辦？”
“注冊登記這事，隻能咱倆知道。但是，我不能給你一個婚禮，至少是暫時我不能和你結婚。因為我不能辜負了森哥的囑托，我不能因為我們的婚禮而傷害了若琳。”我有點內疚地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去注冊登記？”
“這是解決這件事唯一的辦法。”我看著周曉蕾的眼睛說，“你如今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負責，這是一個男人必須承擔的責任，責無旁貸！”
周曉蕾又開始流淚說：“用孩子綁架婚姻，你覺得我們會幸福嗎？”
我繼續摟著她，用手輕輕擦拭她的眼淚說：“登記之後，你去我的老家，讓老媽和老姐照顧你，把孩子生下來。在若琳不會為此再受刺激之前，這孩子的身世必須是個秘密。”
周曉蕾咬著嘴唇。
我繼續說：“既然你做了我餘良升的妻子，那麼你隻能做出犧牲。曉蕾，我知道我很自私，對不起。希望你能理解我，因為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蘇欣彤呢？”
我歎了口氣說：“她又離開了，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我說過我不會再尋找她了。但是，我的心裏依舊有她，這一點我從不否認。”
“良升，這樣做你開心嗎？”
我沒有覺得開心，更多的是無奈。我嘴上卻笑著說：“我馬上要做爸爸了，當然開心了。”
周曉蕾吻了我麵頰一下，又倔強地說：“我知道你現在並不開心，我絕不會嫁給一個為了責任而娶我的男人的！”
“曉蕾，你誤會了，我娶你並不僅僅是責任，還有愛，真的。”我摟著她在她耳邊說，“記得第一次在賓館，我就說過你得允許我心裏還有欣彤和若琳。”
“我知道。我也說過，隻要你心裏給我留個位置我就滿足了。周曉蕾擦幹眼淚說，“這次回來，知道我在你心中還有位置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說著就開始親吻我的嘴唇，她的唇滾燙燙的，仿佛將分別後的思念全部化作吻呈現給我。
“升哥，你送我的牛角梳我很喜歡，也很感動！”周曉蕾偎在我懷裏喃喃地說，“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永遠不會屬於哪個女人。我沒有蘇欣彤那樣的勇氣，為了愛而離開你。與其遠遠地躲開你獨自流淚，還不如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和別人分享你的愛現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