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難,找警察。這句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這話用在周曉蕾身上,很合適。她對我們喊道:“別打了,救人要緊!”
我們停下手,隨她去了小山坡。
“大爺,什麼事呀?”周曉蕾問。
農夫驚魂落魄地說:“剛才有很多蛇在山上,嚇死我了。”說著便轉頭就走,“你們跟我來。”
走了不太遠,發現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坑。
農夫指著小坑說:“我剛才就在這挖坑,突然就爬來幾條大蛇,其中還有條碗口粗的蟒蛇,嚇得我就跑下去喊人了。”
“這麼晚了,你挖坑幹嘛?”周曉蕾問。
“我得把我最愛的那條老狗給埋了。”農夫說著又開始用鐵鍬畫著一個長方形的道道,自言自語地說,“這坑至少得兩米長,一米寬半米深。”
我搖頭笑著說:“埋一條狗根本不必挖那麼大的一個坑。”我忽然發現今晚遇到的人都很有意思。
農夫搖頭說:“小夥子你不懂,這條狗我養了十幾年了,我和它之間的感情就像父子一樣深厚,我必須得給它安葬在一個寬敞暖和舒適的地方。”
“為了一條狗,至於嗎?切!”倪洋嗤鼻道。
農夫不再說話,繼續挖坑。
董二才對倪洋笑著說:“洋洋,你沒聽孟子說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條狗活了十幾年,也是狗中老人了,挖大點坑也沒什麼。”
他看著我們大家又繼續說:“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所以我很欣賞這位老哥的思想境界,這是我們中華民族一貫的傳統博愛思想。這種思想境界,理應發揚光大。”他說著奪下農夫的鐵鍬,“老哥,你歇會,我幫你挖。”
“那麼狗在哪兒呢?”倪洋摸著懷中的貴婦犬笑著問。
農夫邊擦汗邊說:“那條對我忠誠無比和我有著深厚感情的老狗,就在——”他突然從背後掏出手槍對著我們,“嘿嘿,就在你們三個人的肚子裏!”
董二才扔下鐵鍬,也從懷裏拿出手槍,冷笑:“如果不把坑挖大點,又怎麼能裝下你們三個人呢?”
“啊?!”倪洋尖叫著說,“我剛才沒吃狗肉,連湯也沒喝。”
“閉嘴!”董二才用槍把將倪洋打昏。
貴婦犬看見主人暈倒,“汪汪汪”地衝董二才叫起來。
董二才飛起一腳,將貴婦犬殘忍地踢死!
“你們什麼人?”周曉蕾驚訝地問。
“當然是壞人了,這還用問嗎?”我笑著說,故意顯得冷靜些。
“秀才屠夫,狂龍妖婦。這八個字你們聽說過嗎?”農夫笑著問。
在飯店,楊三給我打過電話,有四大殺手要來追殺我,說的正是秀才屠夫,狂龍妖婦!沒想到,居然來得這麼快!看來我與周曉蕾一走進飯店,就被人盯上了。
“我剛聽說。”我平靜地說,“你們二位是其中的哪兩個?”
“你猜。”農夫在笑。他摘下草帽,露出了和董二才大不了幾歲的臉。
“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起錯,但外號絕不會錯!”我看著二人,“秀才應該是個白白淨淨的人,屠夫應該是個長得凶惡的人,狂龍應該是個孤傲的人,至於妖婦一定是個女人。我實在是猜不出你們是其中的誰?”
董二才笑著說:“誰規定秀才一定是個白白淨淨的人?”
我在拖延時間,希望能找出擊倒二人的機會,“聯想到你剛才一會兒孟子一會兒孔子的,你叫秀才也並非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