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練習擲硬幣中枯燥地度過。青青教我的心法我每天堅持訓練,已經有了很大起色。每次擲出去旋轉的硬幣擊中目標時,我隱約能看見硬幣的周邊有微小的藍色火苗。
魔鬼教官對於我的硬幣的駕馭讓他一天比一天驚醒!他雖然從不喜形於色,但我知道他的心是熱的。這一點,他與麻森很像。
我知道我不能稱他為兄弟,在心中他早已是我的授業恩師,雖然我從沒叫過他一聲師父。不是我們不肯叫,而是他不允許我們這麼叫他。他隻讓我們叫他“魔鬼”或者“教官”。
該送物資給養的這天,漁船卻沒有來。我們知道,我們幾個人很快就要離開這個荒島了。大家不由地興奮了起來,就連魔鬼教官也麵帶溫情。
他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我們捕撈了些魚蝦,飯菜擺滿了整整一桌子。更難得的是,他從屋子裏拿出一瓶衡水老白幹,給我們每個人的飯碗裏都倒了大約有一兩。
“這一兩天應該就會有船來接你們出島了。”他舉起杯子說,“你們四個是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幹了它!”
我們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半年沒有喝酒了,真饞!雖然酒很烈,但我發現這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好的酒。
“其實我是個犯了錯誤的老兵,並不是什麼教官。張雲迪是我兄弟,要我調教你們,我隻好勉強答應下來。”魔鬼教官給自己杯子倒滿了酒,“這些我自己喝,不能再給你們喝了,剛才分給你們的那點酒,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駱駝哼著說:“小氣!”
魔鬼教官搖頭說:“張雲迪一再囑咐我不能讓你們喝酒,我是立下軍令狀的。”
他說話不再嚴厲,臉上已經有了些許溫情。至於他有怎樣的往事,他沒說。我們都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我們也沒敢問。半年的朝夕相處,我們和他已經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這種情誼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表達的!
其實我們四個人同樣也有故事,但誰也沒有問過誰。比如木呆子原本是一個機械師,為什麼會跑來這個荒島參加魔鬼訓練呢?也許,那是一個傷感的故事吧,也許曾經是一個傷,傷口已經愈合結痂,不願再被揭開吧。
我掏出香煙給魔鬼教官敬上,點燃,又給每人分發一支。
齙牙蘇看著桌子上的菜笑著問木呆子:“桌子上這麼多動物屍體,你一口不吃?”
“如果餓急了,人的屍體我也吃。”木呆子夾了塊肥豬“屍體”說。
齙牙蘇又笑著說:“風聲雨聲讀書聲……”
木呆子吸了口煙,說:“有困難,跟兄弟說一聲。”
“家事國事天下事……”
“兄弟的事,絕不是屁事!”
四個人一同大笑!
魔鬼教官沒有笑。
駱駝問:“教官,你為什麼不笑。”
魔鬼教官淡淡地說:“你們說你們的,關我屁事!”
齙牙蘇將煙頭掐滅,興奮地說:“我給你們講個我和我女朋友的故事吧。那天我和我女朋友在床上看電視,她忽然輕輕揉著隻有我們男人才有的那鼓鼓部位好奇地問我,她那裏為什麼不會鼓鼓呢?我回答她,這東西隻有男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