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夜裏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今天酒吧裏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裏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
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而艾清清卻沒有心情欣賞這裏的紙醉金迷,連之前為了更好的工作而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都沒有了。好似隻是機械的遊走於這些人之間,遇到之前司空見慣的鹹豬手,也不像之前那般淡定,冷冷淡淡的眼神掃過去,莫名的讓人心生畏懼,引起了一片不滿之聲。
“清清啊,你這幾天是沒休息好?還是不能再繼續工作了?你要是不想在這裏工作了,你可以直接找我說,不要得罪我的客人們啊,你是有人養了,可我們還要吃飯呢不是?”接到太多投訴的經理趕來。
艾清清垂了眼眸,吸了口氣“對不起,經理”
“哎,算了算了,你去休息一下,狀態好一點再過來吧”經理無奈的擺了擺手
“謝謝經理”艾清清回到休息室,無力的坐下,時她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這裏是仁心醫院,請問你是艾司清的家屬麼”
“是的,請問我父親怎麼了”
“您盡快來一趟醫院吧,艾司清的情況不是很好,馬上需要手術。”
“好的,我馬上過來。”
艾清清匆忙的衝出酒吧,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到了醫院之後隻看到手術室亮著的燈,艾清清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病危了呢,爸,你可不能丟下我啊”
艾清清疲憊的守在手術室外,看著手術室的燈滅了,艾清清焦急的走了上去,“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他沒事吧?”
“老年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麼折騰,建議你考慮一下給他換腎,雖然手術費用會很高昂,但是卻要比腹膜透析和血液透析減少很多痛苦”
艾清清吸了口氣問道“醫生,換腎大概需要多少的費用?”
“換器官的手術,首先是要找到匹配的器官,你要是找到了,五六十萬也就夠手術了。”
五六十萬,還不算給人家的補償和後期父親的住院費用,艾清清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湊夠這對她來說算得上是天位數字的一筆錢啊。
“醫生,我父親如果不換腎還能堅持多久?”艾清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個月,但是小姑娘啊,透析的痛苦,對老年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醫生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艾清清看著才能夠手術室被推出來麵色蒼白的父親,仿佛受到重擊般的踉蹌退後,又緩緩走上去,送父親回了病房。
艾清清看著虛弱的父親,握緊了拳頭,轉身走開了。
今天陸仲文又來了酒吧,他每個星期都會來一次,但是昨天來的時候那個叫清清的冷冷清清的家夥沒在,說是今天會上班他就來看看,結果人還是不在。陸仲文很生氣,以他的身份,何必對一個酒吧服務生如此上心,可他就是忘不掉那雙冷清的眼眸和她淚流滿麵的樣子,煩躁的鬆了鬆領帶正準備離開,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