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嫌棄得不行，“你確定你是神機妙算的國師？”
“愛信不信。”吃飽喝足，莫清平心情極好，連帶著被揍的痛感都消除不少，打算轉悠一下，隨口回了慕離一句話就離開了。
隔老遠都能聽見慕離生氣冷嗤的聲音。
而閑來無事的唐姒清也在思索莫清平的事。
莫清平並沒有作為國師和術士的鎮定自若，心思通透，反倒是給人一種傻乎乎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本性如此。
隻怕是裝的更多些。
隻是。誰不是戴著麵具在生活呢？就連她，在麵對木琦衫時也戴了一層層麵具。
算了，她直覺將來莫清平會是她的大助力。
而且一來，莫清平就表現了善意，她也願意去相信。
既然是友，就不必看太透了，她還是相信距離產生美的。
……
午後，太陽正烈。
原地午休，眾暗衛輪流值守。
但氣溫真的太高了，唐姒清在有冰塊地馬車裏尚且感覺熱，更何況是其他隻有一點綠蔭遮蔽的人了，汗水就像是泉水一般，一滴一滴彙聚到下巴流下。
但盡管這樣，眾人依舊兢兢業業，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莫清平坐在馬車轅座上，偷偷伸手把馬車簾子掀開一個縫，冷氣絲絲縷縷從馬車裏冒出來，正好涼了他的後背。
正喜滋滋地靠著馬車，準備好好睡一覺，然而，慕離偏偏要和他作對。
慕離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惡作劇地伸手把簾子扯下，挑釁地衝他一笑。
莫清平慍怒地看著她，低聲質問道：“你幹嘛？”
“看不出來嗎？不讓你舒服唄。”
“我！”莫清平舉起拳頭，就要朝著慕離打去。
慕離梗著脖子，挑釁道：“你確定要打我？”
“我……”媽的，好像爆粗口。
莫清平氣憤地把拳頭放下，算了算了，好歹他也是有風度的男人，不打女人，不打女人。
慕離得意地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過了半晌，莫清平轉頭看著慕離，認真地問道：“你怎麼老喜歡和我作對呢？有仇的話，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對你怎樣？明明全程都是你在欺負我。”
慕離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回想了下，似乎是這樣的，除了第一次見麵，一路上都是她在有意無意地欺負莫清平。
偷偷轉頭看了看莫清平臉上地淤青，她好像確實有點過頭了，突然有點小愧疚怎麼辦。
一開始她是因為第一次見麵被他戲弄覺得很屈辱，之後確實不爽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性。
好吧，她其實是受了青衣的影響，不喜歡有男性接近自家主子。
自從跟了個莫清平之後，青衣整天臉色都是黑的，偶爾主子召喚才會笑一下。
多多少少影響到了她。
道歉，以慕離的性格，嗯，是不大可能的。
索性，慕離直接轉過頭大喇喇地裝睡。
莫清平說不清是什麼心情，閉上眼睛逐漸睡去。
隻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似乎聽見了一聲很輕的“對不起”。
暗想慕離這“紅衣女魔頭”是不是良心發現了？
或者，這其實是他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