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妙的初遇(1 / 2)

乾安二十年,右相府邸、 右相閔承之正在陪自己的嫡女閔可楹下棋手談,閔承之略顯著悠然自得,還輕輕的啜一口手旁的茶盞,閔可楹則趁機截殺了黑棋的命脈,閔承之一怔。

閔承之捋著下巴上的胡須,笑了起來,笑聲爽朗,隻道:“我兒這心思頗為縝密啊”

“父親過謙,女兒這一身本事不還是閔氏培養的嘛,而今聖上猜忌我閔氏,功高震主,父親,女兒也想入宮,為父親,為家族分憂”

一聲嚴厲的斥責聲傳來,閔承之猛然站起身,拍向桌子,連著那上好的汝窯茶杯,也被震碎,棋子隨著這一聲拍動,皆落在了地上

“胡鬧!”

“父親息怒。”

“皇宮吃人,當年的薑貴妃,何等風光,還不是鬱鬱而終?當年為父也不應該傾舉足之力扶持聖上登基,你是為父膝下唯一的子女,未來是要繼承這一大族的,何況當今陛下的年齡都足夠當你的祖父了,而今之際,唯有在陛下的皇子身上押寶,賭哪一位親王會登上帝位,保我閔氏,孩子,出去看看大好的京城吧。宮牆裏麵沒有自由,帝王的愛,永遠隻存在於利益還有新鮮感,不會有女人一輩子寵冠後宮。”

閔承之他這一段話可算得上是推心置腹,可她閔可楹要的是鳳位,她向閔承之告退,來到了禦京城內第一大賭坊安恭賭坊,她可算得上是安恭賭坊的東家了,剛一走到門前,就被有眼力的小廝請進密室裏,悠哉悠哉的飲茶。

正在她樂滋滋的品著雲峰茶時,幾個粗獷的漢子,拉著個似文弱書生的男人,說他拖欠了賭資,要砍了他的一根手指來抵那些銀兩。

漢子將男人摁在粗糙的長木條桌上,修長若山間玉竹的手指的旁邊是閃著寒光的斧子,閔可楹從座上起身,歪頭看向男子的臉。

“嘖嘖,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惜怎麼沒幾個錢啊,砍了吧”

“放肆!本王乃當今聖上次子寧王宋璵,若是今日你們敢損本王一根寒毛,這安恭賭坊也別想開了,本王請你這個東家去大理寺獄坐坐?”宋璵由於平時溫潤,此時說起狠厲的,語氣也如高山清泉,清冽溫潤,他想如果換成別的親王,自然會鎮得住場麵吧。

閔可楹和漢子是自然不信的,他們怎麼可能會信,麵前這個做書生打扮,一襲文人長衫的人,一雙彈琴修長的手,怎麼可能是溫潤的寧王?開玩笑吧,唬人唬到安恭賭坊頭上了?

“寧王?本郡主還是聖上親封的郡主呢,家父還是執掌相權二十六年的右相閔承之呢,不管他砍了”

密室裏的人無人注意得到那個文弱書生聽到右向的名字眼睛忽然一亮,隻見斧身放著寒光,正要落到他的手指上,他可不想未來隻有九根手指,被他那些徒有虛名的兄弟們嘲笑。

於是他向後一記肘擊,力道之狠,讓那漢子飛出去了二三米,才勉強踉踉蹌蹌的站住,他的拳腳功夫一向好,不過半刻,便將斧頭從漢子的手中奪來,橫在閔可楹的脖頸處。

閔可楹不敢妄動,雙目便死死的鎖著他。

“我可是重臣之女,二公主宋嫵伴讀,你敢殺我,即便你是真的寧王殿下又如何,戕殺右相之女,足夠你失去繼承皇位的權利。”

“倘若你不是寧王殿下,隻是普通士子,你覺得你若是殺了我,我父親會原諒你嗎?”

宋璵一怔,旋即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否有種錯覺,那笑讓閔可楹想起了天上的皎皎明月,恍若天上謫仙,令人看呆了他的容貌。宋璵緊接著便掏出了讓她大跌眼鏡之物——皇子玉玨

接大周儀製,宋氏皇族自出生起便會配有一枚證明身份之物,玉玨原料,各個價值連城,乃玉中珍品,象征皇子各個身份不凡,便是落魄皇子的玉玨,若可在黑市中兜售,可以發上一筆為數不菲的橫財。

那玉被她搶走,岐山紅玉,頂級冰種,通透幹淨,紅中帶白,正麵刻著國號周,持有人的封號以及帝王諸子,她聲音和人都在發顫。

“你真的是寧王殿下宋璵?”

“本王不像?”

“不,殿下跟皇室的其他人,不一樣。皇室之人,大多數心腸歹毒狠辣,都是天生壞胚,狠辣毒絕,也都穿著玄色衣衫,而殿下卻有所不同,溫潤儒雅,令人如沐春風,如同天上謫仙,穿這身白色的衣衫”

他的確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但那古賢聖人的聖人麵孔,也是他裝的,韜光養晦,這些年,他暗自斡旋讓皇帝將皇長子送到邊關鎮守,將他的四弟弄成了殘廢,將他的六弟毒殺。試問,他怎麼可能跟宋氏不一樣,而皇帝,卻偏心與他一母同胞,也是薑貴妃所出的皇三子宋璜,所以他恨。憑什麼他隻能被過繼到不受寵的皇後膝下,憑什麼他的阿弟可以被過繼到盛寵正隆的萬昭儀,這不擺明了是選好太子東宮的繼承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