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李恪的麵前,道:“此與頡利製定白馬之盟,朕就想有一天剪除**,隻是如今的大唐千瘡百孔,百姓生活艱苦,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雪上加霜的是跟剛剛製定盟約,需要上供歲幣,這更加重百姓負擔。但是今天你獻上的三樣馬具,讓朕看到了平定**希望。”
他一聲長歎道:“這是大唐之恥,也是朕之恥,朕必定要平定**,還大唐北疆安寧。”
李恪想起曆史上的李世民,在貞觀四年就敗**,擒了**可汗頡利,於是很肯定的說:“父皇文韜武略在曆代帝王中少有,區區**,一隻遊牧民族,如今大唐騎兵有新式馬具幫助,兒臣想用不了四年的時間一定能夠掃平北部草原,擒頡利,一洗前恥。”
聽到李恪說的如此肯定,李世民臉上變現出驚訝之色,奇怪李恪怎麼就能覺得自己能在四年之內平定突厥?難道他心中有什麼策略不成?不由得有意想考教他一番想法。
李世民問:“既然你如此肯定五年之內滅突厥,不妨說說你的想法。”
李恪聽到李世民問自己如此尖銳的問題,心裏一陣緊張,他知道凡成大事者必須要有臥薪嚐膽、堅韌不拔之誌,不是那種逞一世英雄的匹夫。在未來的政治鬥陣中他要做的就是推波助瀾,坐收漁翁之利,讓李承乾和李泰鬥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才出手,一舉拿下太子之位。不是像現在這般過早的嶄露頭角,讓大家對他開始提防,所以,他的心中非常矛盾。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讓他不得不發。
他知道,他不能表現的太平庸,讓李世民對他徹底失望而不加以關注。
於是將自己知道的曆史上李世民怎麼滅突厥的方法結合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父皇,突厥,先祖源出於丁零、鐵勒。南北朝時鐵勒原住在葉尼塞河上遊,後南遷高昌的北山。突厥是鐵勒的一部,以狼為圖騰。曾經被柔然征服,徙於金山南麓。因金山形似戰盔“兜鍪”,俗稱突厥,因以名其部落。
以善鍛鐵被柔然稱為“鍛奴”。突厥首領阿史那土門曾遣使向西魏獻方物。後合並鐵勒部5萬餘落(戶),勢力逐漸強盛。又大敗柔然,以漠北為中心在鄂爾渾河流域建立突厥奴隸製政權。
最盛時疆域東至遼海,西瀕西海,北至北海,南臨阿姆河南。“可汗”為最高首領,其子弟稱“特勤”,將領稱“設”。分轄地為“突利”、“達頭”。
可汗廷帳在東、西兩部之間鄂爾渾河上遊一帶。汗國官製有28級。稅法規定對普通牧民、黑民“征發兵馬、科稅雜畜”。曆法以動物紀年。
而如今的突厥可汗名叫頡利,名咄苾,為啟民可汗第三子。繼其兄處羅為頡利可汗,複以其後母隋朝義成公主為妻。
在五年前,曾經兵犯渭水,迫使父皇立下白馬之盟。”
說到這裏,李恪抬頭看了一眼李世民。
“說,繼續說,不要停下來。”李世民一雙眼沒有焦距的目視著前方,看得出來,正陷入五年前的回憶中,那是對剛剛繼任帝位的李世民的一次最大的威脅,李世民被迫設疑兵之計,親率臣下及將士隔渭水與頡利對話。頡利既見唐軍軍容威嚴,又見李世民許以金帛財物、與之結盟,乃領兵而退。
但那一次,李世民卻是冒著生命危險,對於十八歲就上戰場來說的李世民,可謂奇恥大辱。
他繼續道:“突厥是草原遊牧民族,他們有自己的優點,也有自己的弱點,我們隻能雙管齊下才能一舉擊潰突厥。遊牧民族對農耕民族有一種天然的優勢,那就是機動靈活,以至於連他們的生產和生活資料(牛、羊等)都是可以移動的。
如果派遣一支軍隊對他們進行討伐的時候,他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隻是一片草場,根本就沒辦法進行破壞,如果緊追不舍,則整個軍隊往往會被輜重糧草給拖垮,有時還會中他們的埋伏。
所以,如果要平定突厥,掃清北部邊界的威脅:一,國家的意誌和能力是最主要的。在對外戰爭中給我們能借鑒的是漢朝,漢朝的初始階段,國力是非常虛弱的,在對匈奴的關係中完全處於被動地位,然而在君王和臣子們的勵精圖治中由弱變強,在國力強盛時對匈奴實施連續不斷的打擊,最終迫使匈奴西遷,捍衛了漢帝國的安全。所以,增強國力是首要問題,也是重中之重。”
李恪在談到自己對突厥的問題上時忘記自己製定的做事低調,韜光隱晦的方針,侃侃而談道:“二是,政治攻心為主,找出突厥存在的矛盾,從內部瓦解突厥各部落之間的團結,減輕戰役難度。”
“第三,大唐必須要有一支足以與突厥想媲美的鐵騎。在補給和地理環境不太有利於我方的情況下,深入大漠,找到突厥的王庭所在地,一舉擊潰突厥人的信心。如此突厥各個聯盟將不攻自破。可以一舉掃平突厥,北定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