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是蘇姚雪和大燕王朝皇帝陳縱橫!
原本慌亂的二人,看到陳逸都是一愣,然後陳縱橫靜靜端坐床上,蘇姚雪淡定的將衣衫放下,樓抱在陳縱橫懷中,道:“呦,原來是太子爺您回來了,可是嚇死奴家了呢。”
“你你你個賤人!我對你掏心掏肺,視若珍寶般照顧疼愛,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暖熱了!你卻,你卻如此對我!”
陳逸氣的肺都快炸了,怒火熊熊燃燒,字字如驚雷震耳。
他怒罵出聲後,隻感覺越來越氣,一時間氣血上湧,太陽穴高鼓,而後一股鮮血逆流而上,噗嗤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鮮血落地,腐蝕的地麵都在咕嘟咕嘟冒泡。
陳逸砰的跪在跪地,看著漆黑的鮮血,臉色驟變,他想要運轉修為,卻發現體內不知何時浮現起一層層幽紫紋路,宛如咒毒覆蓋血肉以及四肢百骸,將其修為盡數吞噬!
不等陳逸驚駭,隻感覺脖頸一涼,陳縱橫手握寶劍,站在麵前,居高臨下的覆蓋陳逸,滿眼都是冷意。
“哎呦,看樣子毒氣攻心了喏。”
蘇姚雪隨意披上一件薄紗裙,走到陳縱橫身旁,摟著他的腰,一臉掐媚的笑道:“你感覺如何呀?”
“你,你何時對我下的毒!”
陳逸麵色蒼白,一時間沒忍住體內躁動刺痛的鮮血,噗嗤一聲,又噴出一口淤血,鮮血中混雜著肉塊。
五髒六腑恐怕都在衰竭!
好可怕的毒!
可是,自己在戰場上戰鬥都毫無影響,為何現在發作!
“五年來,隻要有機會我就下毒呢。”
蘇姚雪冷冷一笑,道:“這可是陛下親自給人家的,叫做什麼來著,噢,斷骨葬身咒!顧名思義,一旦中了毒咒,就會斷骨碎肉,修為消散,一命嗚呼呢!”
“此毒有一點不好,想要發作需要中毒者氣血攻心!越氣越好!好處呢,就是隻要不生氣,大羅神仙也發現不了!厲不厲害!”
“你以為你身在南域,為什麼會收到家書?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已經來到寢宮外?本想故意演戲給你看,結果隻是說了些實情,你就受不了了,唉,真不愧是泥胎蠟像所生的廢物!”
“不過,也幸虧你是泥胎蠟像所生,往日裏脾氣溫和,從不亂生氣,這才沒有爆發,否則還不能今日殺你呢!”
陳逸砰的栽倒在地,滿眼絕望!
自己收到家書回來,竟然都在他們毒計之中!
蘇姚雪一口一個泥胎蠟像所生,都猶如一道道利刃刺在心頭,讓陳逸氣的快要發瘋。
可是,此時修為喪失,肉身不斷被毒咒侵蝕,他毫無任何辦法!
抬頭看向陳縱橫,他麵容冷峻肅穆,不怒而威的龍相,霸氣外露。
這個昔日奉為父親,尊重程度勝過自己性命的人,今日卻持劍而對,用計謀算計他十七年!
“你好狠的心!”
陳逸咬著牙,怨毒的說道。
“你非人,泥胎生,幸遇朕所救,能活到今日,皆來自於朕所賜,朕自然有權利,隨時要回來!”
陳縱橫冷漠道:“你能存活十七年,這便是你活著的意義!”
陳逸隻感覺氣血攻心,毒咒逐漸侵蝕魂智,眼前模糊不輕,他知道自己即將命喪黃泉,但他還是咬著牙,怒吼道:“隻恨,隻恨不能手刃你!殺了這個賤人!啊啊!”
噗!
陳逸又噴一口淤血,砰的摔倒在地,任由毒咒如蛛網爬滿全身,肌膚都是血紫色。
就此一命嗚呼!
陳縱橫謹慎地低頭檢查,確定毫無氣息,死的不能再死,冷哼一聲,抬手拿出一道小黑瓶湊到陳逸麵前。
隻見一縷幽光劃過,緊接著鑽進陳逸鼻息,下一瞬間,陳逸睜開眼眸!
“這……”
蘇姚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
“莫慌。”
陳縱橫冷笑一聲,道:“我給你的壓根不是斷骨葬身咒,乃是驅魂葬命咒!他感覺身死,隻是因為靈魂要脫體滅亡罷了!誘發其毒的,也不是生氣,而是它!”
陳縱橫遙指屋中的香爐,冷笑道:“香爐內的香味,對我們沒事,對他來說就是毒藥導火索!”
“你可知道,陳逸其實並非泥胎蠟像所生,乃是先天聖魂!”
“朕的兒子,幼時曾遭邪魔傷及靈魂,幸得一位老嫗提點,我才去赤地沙漠的荒廟泥胎裏,尋找到陳逸的聖魂,利用他的聖魂之力,為我兒鍛造肉身,提升修為,也可以趁此時間,恢複我兒靈魂。”
“現在殺他,是因為朕孩兒的靈魂,花費十七年的時間終於恢複了!”
“如今自然要將雀占巢穴的陳逸攆走!坐享其成!”
“可惜先天聖魂無法吞噬,否則絕不會喪其魂,而是給朕孩兒吞噬!”
“吾兒既已完璧歸身,那陳逸便就此成為過去式,從此以後他叫做陳清塵!吾兒自己取得名字,怎麼樣,是否還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