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我要殺了你。”女人眼眸狠戾,聲音決絕。
緊握著的匕首正正抵在男人脖子的喉結上。
再近一點點就能割到男人的皮膚。
可是,她的手卻被男人緊緊的鉗製,一動不動。
“我要殺了你,為曹家報仇。”
“殺朕?”男人不過一個冷笑。
來了這麼久,未等到她的喜歡,等到的卻是她弄弄的敵意。
可就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殺的了他嗎?
“你這個喪盡天良毫無人性的暴君,曹家到底犯了什麼罪,你要滿門抄斬。五歲的元恒又犯了什麼錯,你竟要他身首異處。今日,我非要替曹家殺了你不可。”
“是嗎?你想替曹家報仇?”男人冷眸幽幽。
真是可笑。
甄家這對父女還真是可笑啊。
一個要曹將曹家斬草除根,一個卻要為曹家報仇雪恨。
他一把拍開她手裏的匕首,反手扣在她的纖弱的鼻子上,手上的扳指隨著手腕上的力道一寸寸的應在女人的雪白的脖頸上。
女人被他掐的喘不過氣。
“甄璃,你恨錯人了。這一切都是你父親甄綏遠的傑作,是他提供曹家謀反的證據,還有曹正文的親筆畫押。朕,不過秉公辦理罷了。你要恨,應該去恨你的親生父親才對。”
此刻的他如被拔逆鱗的龍,渾身散發著噬血的氣息,緊緊的扣著女人的脖子。
若不是看在她是甄綏遠女兒的份上,以她如今的動機,她早已死無全屍了。
“甄綏遠,不可能…”她不信,她不信,甄伯伯可是她父親的生死之交,怎麼可能會害他。
被掐的喉嚨,呼吸困難,滿臉發紅的她死活不信。
可在男人的虎口下,她像一隻獵物,被他掐的動彈不得 。
就連呼吸,都覺得要斷絕一般。
她失望之至,才發現自己還是魯莽了。
“我錯了,臣妾錯了。”她不能死。她必須活。
為了曹家,為了弟弟,她必須活著。
一想到這,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手,朝男人的手搭了上去。
“皇上,我錯了,我錯了。”她歇斯裏底,卻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我…錯了。”無助的淚水決堤而下,晶瑩剔透,劃過臉頰,滴落在男人手背上。
濕潤,溫熱。
“錯了,我錯了。”
她懇請著。
才將男人的思緒將將拉回。
發現脖頸上的手鬆了些許,她終於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罷了。”男人冷眸颼颼閉上,這樣的女人,太過危險,他要不起。
“以後,你就住冷宮吧。那裏清淨,你也好洗滌你的罪孽。”
“皇上。”
男人才轉身,她就拽著男人的衣角。
還未待男人回頭,她依舊順著男人的衣角站了起來。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可在朕這裏,甄答應已無半點可信度了。”男人狠心拽走他的衣角,欲離去。
“別走好嗎?”她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考慮,她隻知道,她不能進冷宮,不能從常在降到答應。
“我心悅於你,隻是你也知道,我跟曹家妹妹的關係匪淺,我是太感情用事,傻了,才對皇上下手。還請皇上恕罪。”
“滾。”恕罪,可笑,她以為他胤禛是做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