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老五笑了笑道:“我隻是奇怪你怎麼知道我會,我今天剛剛發明這種酒,是為了個朋友設計的。”三分鍾後,他從吧台底下拿出墨汁一樣的墨雨遞給樂麟,笑道:“小心點,這東西很烈的。”
樂麟把杯墊放在酒杯上,用力一搖,黑色的酒變成了鮮紅色,他一飲而盡道:“這樣就不烈了。”老五驚訝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樂麟笑道:“你朋友是誰?”
老五指了指遠處剛進門的灰衣人道:“就是他,是一個作家。”
樂麟笑了笑買單離開,當他和秦天雨擦肩而過的時候,心中感到一陣溫暖,時空是個奇妙的東西,大雨在這個世界不再是殺手。
晚上羅盤傳來第17時空的消息:東方家和靜龍社群龍無首,比爾·克羅斯幫助東方秀琳奪回亞洲領導權。看來大家打打殺殺的日子還是在繼續,但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樂麟喝了口咖啡,緩緩靠到了沙發上。
這件事情之後,樂麟每天都在大街小巷走著,他渴望碰到那些熟悉的麵孔,渴望看到那些熟悉的建築。但他再也沒有遇到一個熟人,上海那麼大哪裏能說遇到就遇到呢?他甚至去球場看了內斯塔來中國的比賽,但這個內斯塔除了樣子外,和小內一點共同點都沒有,看了隻叫人更難過。
樂麟的能力正在逐漸恢複,龍給於他的“重生”能力,正逐漸體現價值。可他的心卻越來越孤獨,他越來越想念時雨霏,越來越想念那些兄弟,可是他卻沒有別的辦法,時空的差距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有時候樂麟也會想起艾哲爾的話:“你不死,我不死,總有交手的機會。”洞察一切的一哥也有失算的時候吧,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會心微笑。
而時間卻從來不會為別人停下他的腳步,轉眼又是新年的春節。
樂麟重新找了工作,也不再滿世界地閑逛。一年了,新的一年意味著很多舊事該過去的都要過去,一年了,不抽煙的他甚至學會了抽萬寶路來打發時間。
這一天,他在外麵采辦好設備,緩緩地走在舞街上,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讓他重新陷入回憶,他搖了搖頭輕聲道:“老年人才老是回憶呢,你可要打起精神來。”
前麵的十字路口有一家新的酒吧開張,年輕的老板正忙著放鞭炮,樂麟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一下子愣住了,是杜青鋒……他身邊還有個可愛的女孩子來回張羅,不是杜娉婷還是誰?
樂麟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杜青鋒和杜娉婷興高采烈地組織著開張儀式,老杜甚至還跑到樂麟麵前發了支香煙。樂麟拒絕了杜青鋒進去喝酒的邀請,就這麼在路邊看他們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這裏是記憶碎片的位置吧。”樂麟自語道,“他們會發財的。”搖了搖頭他轉身慢慢離開。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看了這麼久,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呢?”
樂麟轉過身,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玉人,低聲道:“沒必要去闖入這些人平靜的生活吧,一切都看緣分的。”
時雨霏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色毛衣,背著手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微笑道:“我穿過三千個時空來找你,你說我們有沒有緣分。”
樂麟眼中一熱,哽咽了兩下卻說不出話來,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
“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嗎?”
“我等了你好久……”
空中浮雲流轉,大街上人潮湧動,春節就要到了,人間喜氣洋洋……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