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飯莊時蔣序淮還有十分鍾才能到。
等人的間隙，沈橙忍不住吐槽，“架子還真是越來越大！”
周慕蘇給這姑奶奶倒上一杯熱茶，“多喝點，一會好開罵。”
沈橙：“……”
包廂溫度適宜，唐瀟脫掉厚厚的羽絨服，她給沈橙換了杯白開水，“喝這個，你剛剛在車上喝了那麼多咖啡，再喝茶的話晚上會失眠。”
沈橙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的這麼平靜。
看向周慕蘇，“他來不來的？都等四年了，還要等多久？”說著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這鬧騰的姑奶奶一走，包廂顯得特別安靜。
周慕蘇掀開眼皮，舔了舔嘴角，“唐瀟，序淮有苦衷，他並非有意不聯係你。”
至於其他的，應該是蔣序淮本人親自去解釋。
唐瀟緩慢地抬起眸，露出得當的笑容，“跟我有關係？”
周慕蘇一噎，傻子都能聽出來這話有多賭氣。
他再次道歉，“這事我也有錯，不該瞞著你。”
話剛落，門口有人敲門，緊接著服務員推開門，“先生，請進。”
兩人抬眸望去。
此時的唐瀟淡定了許多，比起早上的恍然一麵，這才真正注意到他的臉。
時間的沉澱，男人的眉骨變得硬朗，五官依舊英挺，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沉穩。
唐瀟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拿起茶杯飲上一口，她喝過的地方留下一圈誘人的紅痕。
蔣序淮唇角微微勾起，“不好意思，久等了。”
從洗手間回來的沈橙在他背後冷哼一聲，“蔣大總裁哪需要道歉，幾年都等了，這一小會兒算什麼？”
話語間滿滿的嘲諷。
蔣序淮回頭看她一眼，自知理虧，沒任何反駁，自然地坐在唐瀟附近。
開腔問道：“菜點好了？”
說話的口吻宛如當年。
沈橙沒有就坐，而是走到蔣序淮附近，紮起頭發、擼起袖子。
那驕矜大小姐的形象蕩然無存，“你是自覺讓我打一頓，還是怎麼？”
蔣序淮：“……”
他看向周慕蘇，示意他搞定。
周慕蘇聳聳肩，表示搞不定。
就在氣氛微妙的時候唐瀟拉著沈橙坐下，“先吃飯，吃完再揍，有勁。”
沈橙覺得有道理，肥都不減了，光挑肉吃。
也給唐瀟夾了好多，“你也多吃點，等等一起打。”
唐瀟努力把波動的情緒壓回去，故作輕鬆，“我就不了，畢竟他現在是我老板。”又續著說：“而且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蔣序淮和周慕蘇是發小，沈橙更不用說了，她和蔣序淮認識，沈橙還是中間人。
唐瀟忍不住問自己，她算什麼？
或許，什麼都不是。
這句話看似不經意隨口一說，卻像針樣密密麻麻紮進蔣序淮心裏。
沈橙忽然不氣了，也不想揍人了，唐瀟的態度比什麼都有殺傷力。
一邊悠哉地喝著湯，一邊打量他們。
安靜了那麼一小會，誰也沒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