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後蔣老爺子朝蔣序淮招招手，“過來。”
蔣檸和李叔也跟著站在附近，萬一這兩人吵起來還能有個勸架的。
蔣老爺子沒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想讓你和蔓青先訂婚。”
蔣序淮的眸光不帶半點起伏，“想的還挺多。”
蔣老爺子麵有慍色擰了下眉頭，“你以為你能和那個唐瀟在一起？”
蔣序淮給自己倒了杯水，手指輕扣著杯沿，“我和唐瀟能不能在一起不是您說的算，是她說的算。”
他把水喝完，繼續說：“目前您孫子正在追求她，”直接把底交出來，“奔著結婚，非她不娶。”
蔣老爺子煩躁揚聲，“我不同意！”
蔣序淮冷笑出聲，“同不同意那是您的事，娶不娶在於我。”
他放下杯子，靠在沙發鬆軟的抱枕上，劃開手機屏幕，手指不由地點到相冊。
照片裏的女孩身穿藍色連衣裙，姣好的臉蛋上染了層明豔璀璨的笑容。
看著她的樣子，蔣序淮唇邊的笑容漸盛，眼角眉梢都不可抑製地流露出笑意。
蔣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後麵，忽地一聲尖叫，“呀,這是嫂子麼？”
“真好看~”
蔣序淮鎖了屏幕，“嗯，是她。”
蔣老爺子吹了吹胡子，他同意了麼？
還嫂子！
他吐了口濁氣，“序淮，爺爺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跟那個唐瀟不是一路人。”
蔣序淮眉頭一皺，“沒事吃那麼多鹽幹嘛？”又補刀一句：“難怪血壓那麼高。”
蔣老爺子：“……”
手指顫顫地指向他，“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蔣序淮沒吭聲，等看到爺爺胸口不再起伏時，溫涼道：“唐瀟我是不會放棄，無論您這次用什麼手段，我都會奉陪到底。”
頓了頓，又說：“年紀大了就少操點心，沒事下下棋，養養花，不好麼？”
“要還是閑得慌，我再喊人送幾隻鳥過來。”
蔣檸沒憋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老爺子有火沒處撒，轉移目標，說孫女：“作業寫完了麼？這麼閑！”
蔣檸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撅了撅嘴，在那小聲嘟囔，“大學哪有那麼多作業啊，再說了，現在是寒假。”
還真是柿子找軟的捏。
蔣老爺子被氣的腦殼疼，他伸出胳膊讓李叔扶他回房，轉身之際瞪了兩人一眼。
真是養了兩個討債的。
爺爺前腳剛走，蔣檸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豎起大拇指，“大哥你真牛！”
蔣序淮假笑兩聲，看了眼時間，這時候剛過三點，也不知道小擰巴起來沒。
…
唐瀟是被餓醒的，迷糊地睜開眼，房間漆黑一片。
手在四處摸索，摁下開關。
暖黃色的燈光瞬間鋪滿一室，撈起手機一看，都六點多了。
不餓才怪。
唐瀟穿上衣服拉開房門，在玄關處換鞋時看到合租室友從另一間房走出來，接著聽到她說：“唐瀟，房租合同快到期了，你還繼續租麼？”又略帶歉意的口吻，“我男朋友年後搬過來一起住，你這邊介意麼？”
唐瀟聽明白了，如果介意就搬走，不介意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