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讓他那麼的想念。
時間靜靜地流逝。
半響，唐瀟輕輕地應了他一個字，“好。”
路燈的光暈照進車內，如果仔細看，此時男人的嘴角正緩緩揚起一抹笑，“明天我來接你。”
...
翌日，唐瀟一大早就醒了，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莫名覺得蔣序淮昨晚在賣慘。
可對於蔣媽媽，她拒絕不了。
兩人戀愛那段時間，蔣媽媽對她很好，經常喊她過去吃飯不說，就連走的時候還弄上一大堆好吃的讓她帶到學校。
這幾年，每逢蔣媽媽的祭日都會去看她。
無關蔣序淮。
隻因她是蔣媽媽。
唐瀟洗漱完拉開房門，室友穿著毛絨睡衣，雙眼迷蒙的從衛生間走出來，隨口問道：“今天加班？”
唐瀟淡笑，“不是。”沒說太多，打了聲招呼後帶上門。
今天雖然氣溫有點低，但天空很藍，陽光也很燦爛。
唐瀟剛到樓下，手機便響了。
她接起，還沒開口，男人已經出聲，“看左邊。”
唐瀟抬眼看去，視線停在某處。
黑色的汽車停在梧桐樹下，這時蔣序淮已經推開車門，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就連褲子也是黑色的，看起來更冷峻。
唐瀟長睫閃動了一下，邁著小步朝他走過去。
上了車，蔣序淮把早餐放在她腿上，“你愛吃的糯米團。”
唐瀟垂頭看著這包裝袋，應該是瑜大附近的那家。
也是蔣序淮在那段時間給她買的最多次數的早餐。
她道了句：“謝謝。”
蔣序淮彎腰調高車內溫度，“要謝就別躲我。”
唐瀟沒接話，她偏頭看向窗外，小口地吃著早餐。
還是那個味道。
...
海城墓園
元月末，正值寒冬，不時刮來刺骨的寒風，枯枝被吹的無力吱吱作響。
蔣序淮把她羽絨服上的拉鏈拉到頭，而後像紳士樣朝她伸出手，“給個麵子，勉強牽我下。”
“要不媽以為我們吵架了，晚上會托夢罵我。”
唐瀟無語地看他一眼，這時候倒變含蓄了。
關鍵是，理由還找的這麼好。
她緩慢地抬起手臂，剛觸碰他手心的那一瞬便被他緊緊握住。
修長骨感的手指一根根包裹住她的手背，幹燥寬厚。
走到墓碑前，唐瀟發現這裏打掃的很幹淨，附近也擺放著一束菊花。
蔣序淮主動說：“是我前幾天剛來過。”
“四年前，我跟媽發過誓，等回來一定帶著你一起來看她。”
“所以，今天是來兌現當年的承諾。”
唐瀟心尖一顫，忍不住問：“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等你？”
蔣序淮側身，兩人相對而立。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說實在的，挺害怕。對我來說，在國外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也因此，他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
也因此，他用有限的時間做無限的事。
好在，他的辛苦沒白費，他的秋秋還在原地。
唐瀟移開視線，目光停在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婦人笑容可親。
像似穿過時光，正笑意溫柔地看著他們。
仿若回到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