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也跟著笑，大概是肚子的寶寶也被外麵的氣氛渲染到，踹了下媽媽。
一腳不夠，又來一拳。
唐瀟不舒服地叫了幾聲，其他人立馬都看向她，蔣序淮神經一繃，“怎麼了？要生了？”
難不成早產？
唐瀟搖搖手，瞎緊張什麼。
緩了片刻，“不是，使勁踢我呢。”
蔣序淮鬆了口氣，蹲下身體，半哄半威脅。
先是用溫柔的語調，“乖，別踢媽媽了。”接著變得惡狠狠，“要不真揍你了啊。”
唐瀟有些哭笑不得，拍了他肩膀，“你試試。”
她垂下腦袋，對上他的視線。
耳畔碎發自然跌下，掃過她白皙的臉頰。
蔣序淮動作溫柔的替她將長發別在耳側後，“還沒出生就這麼偏心。”
蔣老爺子那嘬了口茶，嗤他一句，“不用瀟丫頭出手，我先把你揍一頓。”
正說笑著，蔣檸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大堆嬰兒用品。
每隔段時間都會拿些過來，甚至為了能生個女寶寶特意去了趟南城許願。
爹媽都沒她那麼虔誠。
蔣檸放下東西，奔向客廳，依次喊了聲人，最後把腳步停在唐瀟麵前，嫌蔣序淮在旁邊礙事，把他拽起然後推到一邊。
而後，挨著唐瀟旁邊坐下，彎腰湊到她腹上，“我的寶貝小侄女，姑姑來啦~”
“又給了買了好多漂亮的小衣服。”
“檸檸，”姚蔓青打趣她，“這萬一是男孩，怎麼辦？”
蔣檸偏過腦袋，朝她眨眨眼，“這不是有你嘛。”
姚蔓青被鬧了紅臉，她咳了聲，轉移話題，“爺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呀？”
蔣老爺子不動聲色瞄了眼蔣檸，憨笑了幾聲，“都行。”
蔣序淮注意到老爺子微表情，他挑了挑眉，看來這個太爺爺也想要個女孩。
…
從老宅回到家已是晚上九點多。
唐瀟穿著吊帶睡裙，側臥床上，瀏覽著購物網站。
雖然家裏已經很多寶寶的東西了，但還是忍不住繼續買。
不多時，蔣序淮端了杯水過來，唐瀟不渴，讓他放旁邊。
把屏幕舉到他麵前，“這個好不好看？”
蔣序淮望了眼，男孩的衣服，“你想要兒子？”
兩人沒有單獨探討這個話題，就是提前查性別的念頭都沒有過，對他們來說都是驚喜。
唐瀟把手機擱旁邊，坐直，反問他，“那你呢？”
蔣序淮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他輕輕地撫挲她的側臉，望著她清湛的杏眸。
過後，緩緩吐出，“兒子。”
這次唐瀟並沒有跳出說他重男輕女，她目光平靜，微微抿了下粉唇，“原因呢？”
蔣序淮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讓她側躺好，自己也躺在她旁邊，一隻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小腹上，“秋秋，我心很小，小到隻能容下你，如果是女兒，我怕…我怕我會不自覺把愛分給她。”
唐瀟眼一熱，埋在他的臂彎裏，感動過後倏爾抬起眼，鼓著腮幫子，“那你意思是兒子就可以不愛了？”
蔣序淮輕笑，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又吻了吻，“如果是兒子，那就多個人一起愛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