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提醒得太晚了。鄭鬱才剛剛扭頭來看,就覺得脅下一麻,一股電流急速奔竄而來,將她渾身神經都盡數麻痹。她手一鬆,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些吃過鄭鬱苦頭的保安立即一擁而上,每個人的腳都對準她的身體踹了下去。喬墨軒左右環顧了一下,小區裏幹淨整潔,連個磚頭石塊也找不著。耳朵裏聽著那些人落在鄭鬱身上劈啪作響的聲音,還有不堪入耳的咒罵聲,他萬般後悔當初沒有和她一起練習跆拳道。伸手摸了一下,竟然在褲子口袋裏找到一把打火機。
喬墨軒來不及多想,趕緊脫下身上的T恤衫,打燃了打火機。亞麻材質的衣服迅速燃燒起來,他就揮舞著著火的衣服衝了過去,口裏大叫著:“讓開,你們這群畜生!”
喬墨軒借著這股勇猛之勢迅速驅退眾人,而他手上的衣服也快要燒完了,他隨手便將未燒完的部分向人群中扔了過去,然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鄭鬱扶了起來。
這時鄭鬱身上隨處可見清晰的鞋印,清秀的臉上已是一片狼狽不堪。他伸手替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汙跡,然後將她放在了背上。
那群保安又虎視眈眈地圍了上來。
徐曼儂跑到這裏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慘烈的場景。
“喬大哥!”徐曼儂站在十步左右的距離,隻覺得鼻子發澀,喉嚨發幹,怯怯地叫了一聲。
喬墨軒已經將鄭鬱背在了背上,聽到她的聲音也是大喜過望,喑啞著嗓子叫她的名字:“曼儂!”
隻有十步的距離,不過分開了六七十天,兩人此時再見,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喬大哥!”徐曼儂臉上笑逐顏開起來,腳下生風般地朝他跑了過去。
“曼儂,你回來啦?”喬墨軒將背上的人兒往上托了托,勉強笑了一下,依舊是溫暖如春風的聲音:“你好嗎?”猛可地看到她紅腫的臉頰,笑容立即隱去,問:“你的臉怎麼了?誰弄的?”
“我沒事,沒誰弄的,不小心撞到了!”徐曼儂伸手遮臉,撒謊搪塞了一下。“喬大哥,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他們打的?”她臉上立即蒙上怒色,伸手指向圍站在旁邊的一群男人。
“曼儂,你的頭發怎麼剪了?”喬墨軒的視線還停留在她身上,為自己的發現感到痛苦與不可思議。因為,她的脖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吻痕,而且,看上去還是新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