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小區小門,便聽到“嗚啦嗚啦”的聲音傳來。轉眼間,一輛白色車身漆著藍色條紋的救護車向他們開了過來。
徐曼儂看沒人追上來,於是收起了槍,幫忙將鄭鬱從喬墨軒身上放下來,喬墨軒趁機把徐曼儂手上的襯衣先胡亂穿上。
喬墨軒心中有許多疑問要問徐曼儂,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徐曼儂吃力地抱著鄭鬱,雖然也有好多話要講,但也知道不能急在一時。
救護車停下後,後車門打開,從車裏下來好幾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也有護士護工,幾人駕輕就熟地放下了擔架,幫著徐曼儂將鄭鬱放在了擔架上,這才重新推入車中,徐曼儂和喬墨軒也跟著上了車。
接著是一連串的檢查和急救工作。
“喬大哥,你也受了傷,讓他們幫你看看吧!”徐曼儂和喬墨軒分坐兩邊,這時便看向喬墨軒說道。
“我還好,等到醫院再說吧!”喬墨軒靠在車壁上,剛才劇烈的對抗和奔跑幾乎將他所有體力透支,他現在隻想好好喘息一番。
“先生,你有脫水現象,先喝杯水吧!”一位護士好心地遞過來一杯水給喬墨軒。喬墨軒向她道了謝,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又遞到徐曼儂麵前:“曼儂,你也口渴了吧,你先喝吧!”
“喬大哥你喝吧,我讓她再給我倒一杯好了!”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曼儂還真覺得自己喉嚨裏幹燥得快要冒出火來。
那位護士果然善解人意,很快又為徐曼儂送來了一杯水。徐曼儂笑著向她道了謝,伸手接杯子的時候,無意中瞟到護士的工作牌上有“滄海醫院”的字樣。她心想怎麼會這麼巧,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就著杯子,將裏麵的清水一飲而盡。
在以後的很多個日子裏,每當想起那天發生的事,她都要悔恨自責一番。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以為她已經勝券在握,她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中,豈料這一切,隻不過都是她自以為是罷了。
敵人永遠那麼強大,而她無論怎麼反抗掙紮,都如蚍蜉撼大樹一般,渺小而又可笑,既傻且天真。
徐曼儂睡了一個香甜沉穩的夢。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逸舒服地睡覺了。因為高密度的訓練,她總是處於睡眠饑餓的狀態。每當她香夢沉酣時,鬧鍾總是不識時務地響起,生生將她的美夢驚醒。
這一次,再也沒有鬧鍾,也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她似乎能感覺到,隻要她願意,她可以一直一直睡下去。
可是,不行呀,她剛剛才見到喬墨軒,她還有好多話要跟他說。等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再睡個三天三夜也不遲呀!
還有,她什麼時候睡去的?在哪裏睡的?她明明和喬墨軒還坐在救護車裏,難道她在車上睡著了?
心裏想著,眼睛卻猛地睜開了。
睜開眼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粉紅色的牆壁,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機,叮當作響的珠簾……這不是趙起的家嗎?她幾時又跑回這個鬼地方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徐曼儂立即坐直了身子。但,下一秒她發現了更加令人驚悚的事件,那就是,她身上居然一絲不掛!
“啊!”徐曼儂失聲尖叫起來,欲哭無淚到快要抓狂。是誰,誰脫了她的衣服?難道是趙起?趙起,你個王八蛋,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