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蠢人因為被炸開的銅鍋打中臉,昏了過去。
「發……發生什麼事了?」
連忙趕過來的仆人,發現主人的獨生子倒在地上。
「少……少爺——!」
被過熱的銅鍋與油砸了一頭的少年,半張臉因為燙傷一片通紅。
「治愈師!治愈師茌哪裏!」
伯爵府從上到下亂成一團。
「……」
葛拉納伯爵抱著頭。
私兵團全滅,更豈有此理的是還被庫茲瑪伯爵看到了。
再加上帶去威懾用的心愛哥雷姆也遭受破壞。
不是金額的問題,是外界風評的問題。
事情鬧得那麼大,不可能沒有目擊者。
事情從少數目擊者口中,化為捕風捉影的傳聞散布在布魯蘭德的大街小巷。
派出哥雷姆與私兵團企圖綁架平民,卻被庫茲瑪伯爵阻止——這是流傳最廣的傳聞。
他對庫茲瑪伯爵低頭致歉,請求對方否認這個傳聞,也得到同意了。可是卻不可能否定掉流傳在街頭巷尾的所有傳聞。
這件事讓葛拉納伯爵的野心受挫。
「能夠參與國政之日還遠得很嗎……」
作為伯爵,葛拉納伯爵是個新人。
碰巧在他領地發現了優秀的礦山,讓當時還是子爵的他得以財源廣進,再撒錢成功運用那些錢從子爵升到伯爵;領地和權力也因此增加了。
可是因為是暴發戶,在王城之類的國政之地發言權還很低。
為了推翻這個局麵,他做了各種安排,正要大展手腳時卻已經搞成這樣。
最後還禍不單行,嫡子的臉遭到嚴重燙傷。
「真是的,一個個都不了解我的苦心……」
砰的一聲,響起了拍桌的聲音。
無視於自己的邪惡欲望才是發生這些事情的根源,葛拉納伯爵憤慨不已。
***
洗完澡的仁,吃著冰過的派斯桃。
「嗯,果然冰過以後更好吃。」
用的是冰箱,就是和碧娜一起做的那台。
那些日子還算挺愉快的。
「結果分別的時刻來得這麼倉促……」
「本來想跟她認真多聊聊以後再道別……」仁喃喃自語。
「是的,不過以時間點而言,也算正好吧?」
禮子一麵泡茶一麵這樣說,仁也緩緩點點頭:
「這樣說倒也是啦。雖然沒有任何藉口就不幫碧娜的忙了,不過這也沒辦法。不過仔細想想,我都還沒有去看過布魯蘭德城牆內是什麼樣子耶。」
「那倒是,不過那種隻有貴族與有錢人的地方,應該並不有趣吧?」
對於禮子如同勸誡般的話語,仁隻是含糊不清地表示了同意。
「可是我對這個世界還所知不多……」
這句話也具有還想再去其他地方的意思。
「那麼,您今後有何打算呢?」
「嗯~打算嗎?先在這裏過幾天悠閑的日子,然後想去氣候比較溫暖的地方看看。」
「那樣的話,有個轉移門是通往南方海邊。」
「南海嗎?不錯啊。會不會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海這個單字吸引了仁的注意,然後禮子又加了一句:
「因為島嶼多,所以海運很發達。」
「海運嗎?那就是說有船羅?」
「是的。」
這個世界的船——身為魔法工學師被引起了極大興趣。
「好,下次就去那裏吧。我想見識見識這個世界所謂的船是怎麼樣的。」
「了解。」
就這樣,仁與禮子又要在另外一塊土地上開始他們的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