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孟總回到座位,我提醒他剛才有未接來電,於是他打開手機,看清是誰的來電後,眉頭微微一皺,起身回電話去了。孟總的這個舉動被我看在眼裏,我當時就在想:孟凡難道跟於建剛不和?
孟總回完電話,我們的菜也上來了。我留意了一下他這通電話,足足打了20分鍾。我在想,他會和於建剛聊些什麼呢,會聊到我們即將展開的合作嗎?來不及多想,孟總就左一杯右一杯地勸起酒來,在推杯換盞之間,我了解了一些孟凡的背景。
孟凡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今年43歲,年輕時當過幾年兵,當兵期間被部隊保送上了軍校,擁有本科學曆。大學畢業後進入一家國企,一直負責人事相關的工作。在國企工作的十幾年間,從一個普通員工,做到了集團分管人事工作的副總經理。五年前,被快算科技的董事長趙國棟招致麾下。趙國棟也是上海人,大學畢業後,就跟幾個同學一起下海做小生意,賣過盜版磁帶光盤,倒騰過服裝字畫,後來售賣剛流行起來的數碼相機賺了不少錢。幾年後,突然就涉足係統集成和移動互聯網領域了,於是創立了現在的快算科技。孟凡的加盟,猶如一支助推劑,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他為快算科技網絡了眾多精英高手,這也為快算科技的上市之路鋪就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孟凡這個人在公司的地位不容小覷。
華彩的酒量出乎我的意料,她和孟總還有他的兩個同事也頻頻舉杯。華彩很會察言觀色,又是幫著倒酒,又是幫著服務員排放菜品。以至於中途的時候,孟總把服務員叫了下去,幹脆就讓華彩伺候酒局了。
吃過午飯,孟總派車將我和華彩送回酒店,臨別時跟我說:“劉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就等我這邊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把合同簽訂了。”
回到酒店,盡管有些頭暈,但我還是打起精神與華彩溝通了今天的情況。在隨後的交流中,我對華彩的表現簡直是刮目相看。
在剛才吃飯喝酒的時候,華彩乘我與孟凡相談甚歡時,旁敲側擊地從孟凡的兩個同事口中打聽到了一些很有價值的信息。華彩得知,孟凡不僅主管人力資源部,還分管公司的雲計算業務,而這個業務,原本是公司CEO於建剛主抓的。另外,於建剛前不久二婚,他的愛人現在是孟凡的副手。這些信息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但經過華彩的一番分析,我覺得這其中必有玄機。
華彩說,孟凡一定是在人力資源部做得風生水起,才得到了老板的重用。但為何又讓他去分管雲計算業務呢?這是說不通的。就算孟凡再有能力、再有手段,如此高端的雲計算業務根本不是他能夠操控和駕馭的。術業有專攻,公司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事實又的確如此。華彩繼續分析,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製衡!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麼大的一家公司,一定是人才濟濟,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調派一個外行去掌舵。於建剛是技術出身,本身就是專家,他來負責雲計算業務不僅合情合理,而且遊刃有餘。公司如此違背常規的安排,隻能說明老板有著特殊的打算,那就是讓這二人彼此製衡。於建剛的愛人是孟凡的副手也可以佐證這點。分析到此,我越發好奇,孟凡和於建剛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碰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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