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楊和孫亮走訪的多家同行跟獵仁都有一樣的遭遇，那就是被不菲的預付和超高的傭金比例誘惑。與獵仁一樣，他們推薦的候選人也都沒有接到offer。這就意味著，這些獵頭公司很可能到了與快算科技合同約定的時限都無法成功推薦候選從而造成違約。這樣一來，不僅之前所有的辛苦工作都白費了，而且還被牽製住不能與其他客戶合作，將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
我在電話裏安撫了一下李楊和孫亮，告訴他們不要妄動，接下來我會親自去調查並會讓快算科技給我們一個說法。
掛了電話，回到房間，我想到了王海波的調查：我們的很多客戶頻頻與一家叫做快人一步的獵頭公司接觸並達成合作。雖然我很清楚，這跟舒曼肯定有著直接的關係，但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當我把他們的調查信息彙總以後，一個大大的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快算科技和快人一步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最開始的推測很簡單，就是快算科技用誘騙獵仁同樣的手段，誘騙快人一步公司與其合作；換句話說，舒曼也是受害者。這個推測是基於我在快人一步公司的照片牆上看到了孟凡與舒曼在午宴上的合影。
但是我很快又推翻了這個推測，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更像是孟凡和舒曼共同打造的驚天陰謀。當然，我需要確鑿的證據。我知道，這個證據就在我的身邊，就看我怎麼去獲取了。
我既然要把快算科技和快人一步關聯到一起，那麼就必須找到可以提供直接證明的人，那就是曾供職於快人一步的獵頭顧問，我相信他們會比較清楚內幕。我沒有直接打匿名電話到舒曼的公司問詢，是因為如果這其中有陰謀的話，舒曼一定有過交代，甚至都統一過口徑。我覺得聯絡現在已經離開快人一步的員工會更加靠譜。想到這裏，我馬上在舉賢網龐大的簡曆庫裏搜索。沒一會兒，果然就搜索出三個曾經在快人一步工作過的求職者的簡曆。我聯係了其中的兩位，他們的反饋結果佐證了我的推論。他們最開始就在快算科技的獵頭部工作，後來快算科技全資成立了快人一步獵頭公司之後，他們就被解雇了。其實我可以猜想，孟凡不想別人知道快人一步的底細，所以會解雇掉以前的員工，然後全部招募新人。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知道快人一步和快算科技是什麼關係了，也不容易被那些被牽製的獵頭公司發現。
為了留下證據，我錄下了與剛才那兩位獵頭顧問的通話。當然，如果有一天要把這個拿出來作為證據，我會征得他們的同意，隱去他們的姓名，還要做一個聲音的變音處理，不會讓他們有暴露的危險。
可是，光有這兩段錄音是不夠的，我還需要收集更有說服力的證據。看來，我真的要做偵探了。隨即，我撥通了小虎的手機，讓他第二天一早飛到上海，我需要他這個安防監控工程師的幫助。幸好有這麼一個做安防監控工程師的老鄉，小虎簡直就是我的天降神兵。
人應該看到未來，相信未來。任何一個職位都會有不同的發展路徑，瓶頸不見得都要突破，突破不了就換一種思路，需找新的契機。每個人的價值取向也不一樣。可能我掙的錢不如別人多，但是日子過得很開心，沒太多牽掛，沒太多壓力，本身就是一種享受。